冻死了许多庄稼,百姓们都勒着裤腰带,哪来的赋税交给朝廷,没有赋税,何来军饷?”
“还不是都怪沈将军,打了三月之久,却还只能做个守城之主,实在无用,平白浪费陛下一片苦心!”
穆王越听眉拧的越深。
半晌,他淡淡启唇:“东鲁扰燕北边患已久,停战谈和并没有太多用处,他们一时兴起,便要三五年打上一次,何尝不是另一种劳民伤财?”
张御史吹胡子瞪眼道:“好大的口气,难不成谢将军还想灭了东鲁?”
吹儿子的牛能不能收敛些。
穆王冷道:“有何不可?”
裴行远淡声打断,“谢将军若能为我燕北建功自是要鼎力配合,张爱卿不必多说了,军饷一事朕会让户部想办法的。”
这办法一想便没了声息。
前线。
东鲁与燕北相交的边境,谢乘渊站在瞭望台上,面前黄沙漫天。
鬼狐从下边上来,皱着眉道:“主子,粮草要不够了,最多只能再撑半月。”
要是半月时效一到,京都那边依旧供应不上,别说战事,他们回程都会是问题。
“世子妃备的也不能轻易拿出来。”他小声嘀咕,“没记档,定会引起军中细作的怀疑。”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他们是有米也难炊。
怎么将私存的粮草正大光明放在台面上用,这事似乎分外棘手。
谢乘渊却弯了弯唇:“不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