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唐世继疑惑的问道，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选上。
“你合格了，先吃馒头，一会过来给你安排。”
“谢大人，给我四……不，三个就够了。”
“姜五，给唐兄弟拿五个馒头”
姜五打开馒头蒸笼，“是，公子。”
“娘，你怎么了娘？”谁知馒头还没拿呢，就听到小孩子的悲喊声。
原来跟在小男孩身边的年轻女子，突然瘫倒在地，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慌了神，围着娘亲哭喊。
唐世继也顾不得拿馒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张子轩和李之瑶对视了一眼，留下章天明看摊，也连忙起身过去。
“让开点，让开点。”
几人挤到唐世继旁边，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张子轩说道：“我家娘子是大夫，让她看看。”
李之瑶试了试女子的额头，又摸了摸脉搏，“有点发烧，脉象虚弱，应该是最近没怎么吃东西，加上风寒引起。”
唐世继红着眼眶，“跟着我一路受苦逃难过来的，倩儿我对不起你。”
“没事的，先给她喝点粥，不能直接吃馒头，先填填肚子。”李之瑶说完就让姜五去拿中午没喝完的瓦罐米粥。
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也会抹眼泪。
张子轩道：“你是从河间府过来的？那边逃难的人多么？”
“多，本来连年的旱灾、蝗灾百姓已经够苦的了，没想到李闯王来了比官府还狠，不仅收缴所有粮食，还驱使一家男女老少去给他当炮灰，不得已只能带着一家老小往南方逃。”
张子轩抬头看着围观的人群里也有不少风尘仆仆、面有菜色的饥民，应该也是一样从北方逃难过来的。
等姜五捧着瓦罐粥交给李之瑶的时候，张子轩叫住了他，“姜五。”
“公子？”
“你再去找两个粥铺，就架在桥边，只要逃难过来的一人发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