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性子守旧,觉得这些来路不明的种子不可靠,明确表示拒绝,另外更多的一些农户,则是抱着观望的态度,他们或推说自家今年已经买好种子了,或推说今年打算少种两亩地,实际上是想看看那五户人家试验的结果。
要是好,他们自然乐得其成跟在后面也播种这良种,摘现成的桃子吃,要是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地,别人家花的时间洒的汗水精力,自家也不吃亏。
谢斯理对大家的这种心理心知肚明,因此也更加卖力地帮助那五户人家,将自己从白城那儿学到的所有知识,从播种到育苗,再到开花,都一一告诉那五户人家。只期待将这第一只螃蟹做大做好。
谢斯理今日来做检测前一日,刚跟胡全余夫妇两在地里看了半天玉米开花。
有了上次帮忙,胡全余夫妇对谢斯理是一百零一个放心,一听见胡常德来家里推种子,是谢斯理带回村的,二话不说,直接要了一大包,打算花个一亩田,专门培育这个新品种。
甚至也是由他们夫妇帮忙,才有说服了要好的两家邻居,也答应试试这个良种。
谢斯理既感激他们夫妇的信任,也是因为他们夫妇种的种子最多,配合度最高,所以,谢斯理在他们田里花的时间也最多,有的时候甚至卷起袖子,跟着他们夫妇两一起下地,近距离观察那些秧苗的生长状况。
昨天正好是他们地里的玉米开花,胡全余第一时间通知了谢斯理,他们三人一起去了田里,仔细观看了这些玉米花开的情况。
发现这些玉米花枝较之本地玉米更加鲜绿繁茂,但东边一些花朵上隐隐约约有些黑虫附着,似乎着了虫害,谢斯理不敢冒险,赶紧联系白城农大的许教授,通过视频电话,给对方展示了那些黑虫,许教授发现自己也是头一次见这种虫,又喊来几个教授,时不时地询问一些他们之前的种植情况,并进行讨论,这么一弄大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谢斯理既要用普通话帮胡全余夫妇回答许教授的问题,又要将许教授说的一些话解释给胡全余夫妇,还要调整不同的手机角度,让对面的几位教授全方位观察那些黑虫,发表意见,在太阳底下头一次暴晒三四个小时的谢斯理严重缺水,嗓子差点就冒烟了。
本来休息了一夜,稍微好了些许,没想到被舒画一戳,又红肿起来。
舒画知道时,已经晚了,她一时又是尴尬又是愧疚,扭头就要走,“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药。”
谢斯理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用了。”
嗓子还是又干又哑。
舒画不明所以回头:?
谢斯理张张嘴,用嘶哑的气音开口,“胡叔家田里的虫害还没除,我今天要去白城找许教授。”
“又要出去?”
舒画十分惊讶。
其实倒也怪不得她,主要是谢斯理这阵子一会儿去白城学习农作物培育,一会儿又去南方海边学习产业链管理,一会儿又去江城什么特色产业区参观。
全国东南西北跑了好多次,加上自己也忙,两人都没怎么见面,就连上次两人的生日,还是他在江城那边宾馆里,两人视频庆祝的。
“不出去,怎么给你带吃的?”
谢斯理笑笑,“说罢,这回想吃什么?”
谢斯理每次出去,回来时必定给舒画带点东西,有的时候是南方的芒果黎枝枇杷等水果,南方日照足,水果熟的早,也比清市甜。有的时候是海鲜火腿青团,还有一条真丝丝巾,上面绣着汤圆,据说是谢斯理加钱,让绣娘一针一线赶出来的。
“白城么,”舒画眼珠子一转,“离我们这儿也不远,好像也没什么好吃的吧。”
“谁说白城没好吃的,酱香包子,牛皮糖,鱼头宴,还有咸鸭蛋,那可都是出了名的。”
舒画光一听都快流口水了,立即睁大亮晶晶的眼睛,“那全都给我来一份吧!”
谢斯理瞥一眼她的小馋猫样,笑着摇摇头。
“怎么,”舒画叉腰“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谢斯理嗓子哑哑的,“是有的只能在当地吃,打包带走味道会不好。”
舒画闻言嘴一嘟,又翘起来了。
“以后总是有机会的,到时候去那边,我请你。”
也是,白城又不远,等到之后全国再不用检测,没有感染者了,她也闲的没事,自然可以到处享用美食。
舒画拉起谢斯理手,伸出小拇指,勾住他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谁骗谁是小狗,汤圆它兄弟!”
又“啪”地一声,大拇指对大拇指盖了章。
为了一顿饭,做这种小孩子把戏的,估计也就舒画了。
谢斯理无语摇头,正要松手,忽然对面舒画“啊”了一声,“你手怎么了?”
原来谢斯理右手背上一大片红色疹包,密密麻麻的,看着十分唬人。
“哦,大概是过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