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惠然都敢发毒誓,她说的还能是假的吗?
大概所有人心里都这么想,只有霍云卿不这么认为,霍惠然的心机深不可测,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过发个毒誓而已,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显而易见的是,溧阳郡主斗不过她。
霍云卿多多少少有些失望,狗咬狗的戏码很精彩,她还没看够呢!
永兴帝脸色阴沉,没好气道:“溧阳,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伯伯,溧阳没有说谎,是霍惠然欺君罔上!”溧阳郡主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永兴帝拍案而起,眼底尽是怒火。
南亲王见情势不妙,直接上前狠狠扇了溧阳郡主一巴掌,怒喝:“还不跪下!”
溧阳郡主捂着脸不敢置信,她从来没被打过,一时情绪失控的哭了起来,抱怨道:“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打过她,是她在说谎!”
“逆女!”南亲王深知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陛下的看法,他毫不犹豫,强行将溧阳郡主按跪在地,逼她认错。
溧阳郡主不得不妥协,一边哭一边认错。
“皇兄,是臣弟教女无方,千错万错都是臣弟的错,还请皇兄看在溧阳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网开一面。”南亲王爱女如命,跪在溧阳郡主身旁为她求情。
溧阳郡主此刻才明白南亲王打她骂她都是为了救她,连忙乖顺说道:“皇伯伯,溧阳知道错了,皇伯伯罚溧阳吧,都是溧阳不懂事,溧阳以后再也不敢了。”
永兴帝听了这话,脸色稍有缓和,不过这件事情总要处理,永兴帝看向霍万鸿,笑着询问:“霍爱卿,此事你意下如何?”
受委屈的是霍家两个女儿,他自然要把难题抛给霍万鸿。
霍万鸿一脸为难,迟疑道:“陛下,几个孩子之间有所争执在所难免,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问题就在于溧阳郡主偷换箭矢,侵占小女的猎物,这事儿总归是瞒不住的,实属欺君之罪,倘若就这样算了,恐怕……”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他是什么意思,在场的都很清楚。
营帐内有不少大臣纷纷顺势点头,向永兴帝谏言。
“陛下,欺君之罪如何作罢?”
“陛下,溧阳郡主须得重罚!”
“陛下……”
“够了!”永兴帝眉头紧锁,他把问题抛给霍万鸿是想让他息事宁人的,没成想起了反效果,霍万鸿是故意的吗?平日里他不是最懂他的心思了吗?
霍万鸿一身正气的站在那儿,没有半分心虚,永兴帝也就不再怀疑他。
罢了,他素来耿直,就事论事罢了。
“霍爱卿所言极是,溧阳郡主须得重罚,不过念在她已然认错,且还在春猎期间,朕不愿扫了诸位的雅兴,此事暂且搁置,待春猎结束,朕定会给霍家二女一个交代!”永兴帝说完看向溧阳郡主,沉声警告:“溧阳,倘若你再闯祸,朕决不轻饶!”
溧阳郡主连忙乖巧应下:“皇伯伯,溧阳不会的。”
霍云卿撇撇嘴,拖延到最后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故,不过陛下开了金口,他们又怎能有意见呢?
霍万鸿深知此理,带头高呼:“陛下英明!”
溧阳郡主很是得意,显然她也知道延后再议便不会真的重罚她,她是皇亲国戚,霍家女想让她付出代价?简直痴人说梦!
一行人从主营帐里出来,都是各自散去,溧阳郡主只是挑衅的看了霍云卿一眼,没敢与她对上。
霍云卿懒得搭理她,比起溧阳郡主,她更佩服的是霍惠然,她是个狠人,为了脱困竟给自己下狠手。
除了留在永兴帝身边的霍怀修,霍家其他人都沉默的往霍氏夫妇的营帐走去,孟莹安懂事的没跟上来。
霍惠然刚进营帐就给霍云卿跪下了,声泪俱下的朝她赔礼道歉:“姐姐,都是惠然的错,惠然让姐姐失望了。”
霍云卿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我本来对你也没什么期待,霍惠然,你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没有用,我跟你之间没有姐妹情深,只有两看两相厌。”
霍惠然哽咽不止:“惠然知道姐姐不会原谅我,可是惠然也没有办法,她是郡主,惠然只是养女,怎敢违抗于她。”
“养女养女,你烦不烦?”霍云卿冷声质问:“霍惠然,霍家哪里亏待你了?除了我谁把你当养女了?你是吃穿用度不如我的,还是月例比我少啊?”
“我,我……”
“你口口声声的养女养女,好像霍家在虐待你一样,事实上呢?你在宫宴上与端王搂搂抱抱丢尽了霍家的脸,霍家反过来还要为你筹谋,让你成为端王的侧妃,母亲还一直在给你准备嫁妆,生怕委屈了你,这是养女的待遇?”
“姐姐莫要曲解惠然的意思,惠然知道大家都待我极好,惠然说的是溧阳郡主,对她来说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