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惠然顿时成为众矢之的,霍夫人侧目看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陛下,臣女冤枉。”霍惠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说来就来,看到霍夫人的眼神,她小心翼翼的揪住了她的衣摆,泪眼婆娑的仰望着她:“娘,不是女儿做的。”
霍夫人心中五味杂陈,她突然觉得身边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女儿是那么陌生,仿佛她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她。
“你还不承认?”溧阳郡主气急败坏的指着她:“不是你说五朵花瓣和六朵花瓣相差无二,不容易被发现嘛?”
“臣女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霍惠然捂着心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就是你说的!”溧阳郡主言语匮乏,拽住南亲王的手臂:“爹,女儿说的都是真的!”
南亲王安抚性的拍了拍她,而后朝永兴帝拱手作揖:“皇兄,溧阳所言应该都是真的,她不敢在皇兄面前说谎。”
听了这话,霍云卿轻笑出声,她这一笑,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霍云卿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臣女只是觉得南亲王和溧阳郡主不愧是父女,竟如此相像。”
南亲王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霍姑娘何出此言?”
“看得出来,您二位记性都不大好,要不然怎么会忘了溧阳郡主欺君都敢这件事?”
霍云卿此话一出,孟莹安第一个憋不住笑出了声,她朝霍云卿竖起了大拇指,对她的战斗力表示认可。
南亲王无言以对,埋怨的瞪了溧阳郡主一眼。
永兴帝不轻不重的哼了声,脸色阴沉的吓人。
溧阳郡主见状急声辩解:“皇伯伯,您一定要相信溧阳,真的是霍惠然给溧阳出谋划策的,要不然的话溧阳怎么会知道霍云卿用什么标记!”
她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霍云卿不会主动告知溧阳郡主她的标记是什么,唯有私底下能接触到她的霍惠然,才有可能打探到消息。
“不是,不是这样的……”霍惠然无助的摇头辩解,可她来来去去就那么两句话,显得苍白又无力。
“霍惠然,你还敢狡辩!”溧阳郡主大步朝她走去,狠狠踹了她一脚。
“溧阳!”南亲王出言喝止。
溧阳郡主狠狠剜了她一眼,“霍惠然,当着皇伯伯的面,你敢说不是你把霍云卿的标记告知于我的吗?”
永兴帝神情不耐,追问道:“霍惠然,到底是不是你把霍云卿的标记告知了溧阳?”
霍惠然似有什么苦衷,哭得梨花带雨,她沉默良久,可最终还是承认了。
“回陛下的话,是臣女将姐姐的标记告知了溧阳郡主,可是,可是……”
溧阳郡主等不及听她说完,急不可耐的笑了起来:“皇伯伯,她认罪了!”
南亲王适时开口:“皇兄,想来溧阳只是听信了小人谗言,才会做出此等行径。”
永兴帝脸色沉沉,没有去接南亲王的话,而是再一次询问霍惠然:“你刚才想说可是什么?”
霍惠然咬了咬唇,似乎不敢言明。
永兴帝循循善诱:“你尽管说,有朕在,倘若你有什么冤屈,朕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听了这话,南亲王脸色白了白。
永兴帝是他的亲哥哥,他生性多疑,总觉得所有人都在觊觎他的皇位,因此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赐他封地,让他远离京都。
狩猎场出现刺客,恐怕他这位皇兄已经在怀疑他了,所以他才会询问霍惠然还知道些什么,这是想抓他们的错处。
霍惠然不负所望,先是朝永兴帝重重磕了个响头,而后她眼含热泪哽咽说道:“回陛下的话,臣女也是不得已才为之。”说着她撩起衣袖,露出了纤细的手腕,只见那本该白嫩无暇的手腕上青紫一片,显然是被打了。
营帐里一片哗然,霍惠然好歹是霍家名义上的二姑娘,竟被打成这样?
此时溧阳郡主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霍惠然小心翼翼的放下袖口,藏好了伤势,她一副卑微的模样,哽咽道:“臣女自知今时不同往日,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与溧阳郡主姐妹相称,可臣女万万没想到,郡主会威胁臣女。”
溧阳郡主听完人都傻了,她威胁她?什么时候的事?
早在霍云卿带着箭矢回来,霍惠然就料到会有变故,她手腕上的伤自然不是溧阳郡主打的,而是她趁没人注意自己掐的。
可谁能想到?
溧阳郡主又如何辩解?
霍惠然心中明了,面上却还是那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抽抽噎噎的说道:“郡主命臣女将姐姐的标记告知于她,还让臣女偷换箭矢,臣女不愿背叛霍家,郡主便打骂臣女,不仅手腕上,身上也有,臣女不便示人,陛下若有疑虑,大可命人查验。”
她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吗?
永兴帝阴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