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定不辱使命!”杨泉猛重重地点了点头。
自他接任禁军指挥使后,经手的第一件事便是皇家猎场的守卫一事。
而这件事简直是被他办得一塌糊涂,连太后都因此命悬一线失踪半月,他就算是以死谢罪也不为过。
但太后不但并不追究,反而依旧信任他,将重要的事交给他。
他转身离开,神情严肃到带着一丝狠意。
这次任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他要对得起侯爷和太后的信任。
……
夜幕降临,一轮巨大的圆月高悬在苍穹之上。
似有朦胧的云雾遮掩,透出一种近乎红色的光晕,一丝诡异与血腥之感弥漫。
若此时有人抬头往上看,一定会浑身发毛,像是被某种恐怖的存在注视着一般。
月下,一队身着黑衣之人在寂静的山路上急速前行。
他们黑色的外衣几乎与周遭昏暗的环境融为一体。
如此疾行,耳边却只能听到枯叶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昭示着这队人的身手不凡。
时不时有一道白光闪过,又转瞬即逝,令人寒毛倒竖。
那是冷兵器被月光照射,反射出的光亮。
山上。
高高低低的房子错落有致,院中一座巨大的铜钟安静立着,整群建筑都隐没在宁静的夜色中。
这里守卫不多,也似乎并不担心有危险降临,因此十分松散。。
所以被人接连从身后捂着嘴抹断脖子时,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就去见了阎王爷。
四周愈发安静下来,只有一处有声。
那是女人在低低啜泣,伴随着男子兴奋的低喘。
屋外靠着柱子打瞌睡的两人无声倒下,宛如沉睡。
半晌后,声音微弱下去,门被啪的一声拉开。
男子刚走出门,便陡地察觉出不对劲,正要返身退回房间时,已经晚了。
雪亮的刀光一闪而逝,他瞪大眼睛仰面倒下。
黑衣人闪身而入,与床上惊恐的女人对上视线。
黑衣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抬起了刀。
女人撞见这等杀人现场,明白自己是要被灭口了,想尖叫,可喉咙里却像灌了铅一样发不出声来。
她紧闭上眼,剧痛却并没传来。
那群黑衣人出乎意料地并没杀她,而是将一把刀狠狠插在了男子胸口。
“你知道该怎么说。”
黑衣人的话音有些古怪,似乎不是商朝口音。
女人被吓傻了,没有接话,黑衣人也并未理会她,而是迅速撤退。
女人这一夜到大起大落,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富丽华贵的肃王府也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肃王接到心腹的通报匆匆而来,神色不悦,“你怎么来了?!”
客人整个人隐在黑色的斗篷里,看不出样貌,身高不高,从肩膀的弧度看出十分瘦弱。
“我已经等不及了,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才能做到!”
肃王皱起眉,眸色狠厉,“你以为本王不想吗?只怪萧令宜实在是命太硬了!”
斗篷下传出嘲弄的声音,“既然她命硬,那便不要她的命就是,达成目的的方法有很多。”
“哦?”
斗篷人凑近肃王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肃王眼前一亮,随即点了点头,“既如此,你便回去等本王的好消息吧。”
斗篷人轻哼一声,略带嫌弃之意,只是并没让肃王察觉。
紧接着又从斗篷下拿出了什么递给肃王,“你应该用得到。”而后越过肃王消失在夜色里。
一夜寂静。
直到天亮,沉闷的钟声回荡在山间。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穿破云层,才有人发现了那被夜色掩盖的血案。
此时,上京。
萧令宜刚刚下了早朝,
还未回到泰文殿,便被太皇太后的人半路拦截。
“太后娘娘,太皇太后请您过去有事相商。”太监福林尖厉的嗓音说不上客气,但萧令宜并没觉得被冒犯。
她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哀家是该去向母后请安了。”
“摆驾寿安宫!”乌苏道。
浩浩荡荡的太后仪仗停在了寿安宫门口。
萧令宜下轿进殿,淡淡地朝太皇太后屈膝行了一礼。
太皇太后皮笑肉不笑道,“哀家如今是受不得你跪礼了?”
“儿臣不敢。”萧令宜轻笑道。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哀家问你,寿康宫已修缮完毕,你为何压着内侍省,迟迟不迎哀家入住?难道你身为太后,要越过哀家这个太皇太后不成?”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