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的人送衣裳来,娘娘给她们带回去便是。”
罗贵妃盯着她,慕岁宁也丝毫不慌张。
两万多两,对贵人们来说,不算什么,但生生被敲诈去这么大一笔,那就不止是银子,还是面子的问题!
罗贵妃到底没再与她纠缠,打算割肉了事。
但她不知道的是,慕岁宁这软刀子,今儿才下第一刀呢。
略微出了这口恶气,慕岁宁这才理理衣衫,施施然往浣衣局而去。
待她走后,有宫女来问罗贵妃还用不用早膳,气得罗贵妃眼角都多了条细纹!
浣衣局在这座辉煌华丽的宫殿最角落。
慕岁宁来时,掌事宫女诚惶诚恐的以为是不是哪儿惹了这位天子跟前新宠郡主不痛快,姿态摆的特别低,当慕岁宁说要见摘月的姑姑时,简直没有二话,立马把一个面目憔悴、惶恐着并无过多情绪的宫女叫了来。
这个宫女的头发都半白了,但听人说她今年也才四十来岁,一双手因为常年做粗重活儿,关节变得很大,又布满了老茧。
察觉慕岁宁的目光,这个叫敏言的宫女更加局促的藏起了手,却又没地儿藏,因为衣袖都短了一截。
“怎会如此寒素?”
就算是在浣衣局的宫女,起码四季新衣是必须要有的,这无关这些底层奴仆的饥饱寒暖,这是天子的体面。
掌事宫女忙想说些什么,慕岁宁淡淡一眼瞥去,掌事宫女立即闭了嘴,却欲言又止的,频频朝敏言投去威慑的眼神。
敏言低下头,用力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看来在这儿,是问不出什么了,得想个法子。
慕岁宁心思一转,落在身侧罗贵妃安排来伺候她的宫女身上,微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