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为奴婢做什么,有您这句话,奴婢已然觉得很感激了,奴婢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云月看着匍匐在地的冬青,清亮的眸子透着几分嘲讽。
她原本也没打算能拉拢冬青成功,因为冬青不只是卖身契在曹明雨手里那里,她还是江云泽的通房。
江云泽是安远侯府的小公子,冬青是他今年刚收的通房。
曹明雨答应过她,只要她能好好办事,便抬她为妾,日后若能为侯府添丁,也能在族谱记上一笔。
所以,江云月刚才只不过是试探一番,若她真有悔改之心,那她就亲自去要回卖身契,让她和夏荷一样走的自由。
只可惜,冬青拒绝了她。
江云月扬手命其退下。
冬青道谢离开,她不知道的是,她拒绝的是唯一一次生的可能。
江云月拿起剪刀将桌上的蜡烛心剪短,水润的眸子闪烁着隐隐冷色。
既然有人不识抬举,那便不必留了。
突然,一道轮椅轱辘的声音传来。
她蓦然抬眸,猝不及防的对上顾瑾鹤那双耀眼黑眸。
这么晚了,他来这做什么?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有几个侍女鱼贯而入,她们各自手里还抱着被褥、枕头、毯子等。
江云月隐隐猜到了几分,却还是不确定的问:“王爷这是做什么?”
“王妃看不出来吗?”顾瑾鹤反问道。
“……”江云月无语凝噎,就是看得出来所以才问啊!
侍女们铺好床铺便自觉的退了出去。
顾瑾鹤望着她清凌凌的眼眸,沉声道:
“你我是夫妻,长时间分房睡,难免会有风言风语出现,这有违父皇为我们赐婚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