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那种痒简直是钻心入骨,根本就停不下来,而且磨出血才能会让人觉得舒服一点。
不一会儿,那双肥胖如猪蹄的手就磨得血肉模糊,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的惨叫声响彻在牢房里,痒得他直在地上打滚。
“爹,他们想知道什么?你快告诉他们呀,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现在只想去死!”
说完他硬是把戴着镣铐的手举在夹板上,伸长了头,想要去咬掉自己的指甲。
“远儿,远儿,我的儿啊!”
朱行至的骨头够硬,折磨他根本不起什么效果,只能折磨朱高远。他这个人可没有他爹的骨头硬。相反,还很软。
眼看着儿子满嘴,满脸是血,手更是惨不忍睹。
一个个的要把自己指甲拔掉,朱行至再也受不住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啊!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赶紧救救我儿子。”
“早知如此,何必刚才如此嘴硬,您要是刚才配合点,好好说,世子也不用受这个罪,所以说这当爹娘的还是识时务的好,不然受罪的只能是自己儿女。”
余岁欢又拿出一包粉末洒在了朱高远的手上,刚才还奇痒无比,现在立马就没那么痒了。
刚才一阵挣扎也消耗了不少力气,如今手不痒,他整个人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朱行至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也只能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了二人。
说完他自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个男人不向往权利?所以我并不后悔。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做出这个选择!”
余岁欢又为他鼓起了掌。
“说得好,说得真好。俗话说,敢做敢当。既然做下了,想必这朱侯爷也承受得起后果。”
“本来呀,你府中这些女眷我是打算放过的,毕竟罪不至后宅,可是你做下的事,实在是让我很不爽,所以只能委屈你们这些个女眷了。”
“是全部流放到三千里以外的军营当军妓,还是去官营的妓院当妓女?亦或者被发卖为奴仆,永生永世子子孙孙后代不得翻身。侯爷如此果断,你来做个选择吧!”
余岁欢一直笑眯眯的。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太狠毒了。你刚才说了,只要我说出来就放过他们,你说话不算数。你居然敢耍我!”
朱行至大声咆哮,把铁链扯得呼啦啦作响。
“耍你怎么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当初镇国将军府一百多条人命。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他们死的何其无辜,你当初难道就没觉得你们做的太过狠毒!”
“人的一辈子能享受的是有限的,等享受完了就可以离去,你们没有这个命,偏偏把这些富贵荣华强加在自己身上。不属于自己的那就是偷的,现如今也该加倍奉还了。
余岁欢拿出一颗能增加百倍疼痛的药丸塞进了朱行至的嘴巴里。
这药可有意思,但凡他动一下就算是身上的皮肉碰到铁链,也会是钻心蚀骨的疼。
“朱侯爷乃是铁铮铮的汉子,这点小痛想必对于您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你给我吃了什么?”
朱行至现在动一动就觉得浑身疼痛无比,他只能努力的不让身子有一丝的扭动。
“哎,这不愧是当了半辈子兵的人,这说不动就一点不动,这样忍着不辛苦吗?”
余岁欢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又拿出那包特制的痒痒粉撒在了朱行至的脸上,手上,身上以及腿上。
“您要是这样都能忍住的话,那我就真的敬您是条汉子。”
这痒痒粉可是余岁欢精心研制的,药效绝对杠杠的,刚接触人的皮肤就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痒。
在这双重药效的作用下,朱行至觉得这种折磨人的方法堪比最恶毒的酷刑。
虽然不至于要人命,却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痒得忍不住了,他只要稍微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痛。不过短短的时辰内,他额头上就冒出大滴的汗水。
“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要了你的命,你要是死了,怎么扳倒皇后娘娘呢?”
其实这药效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半死不活,时间太长了,是真的会要人性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两人又回到了住处。
余岁欢拿出她那个小本本,又在上面添上了一个人的名字。
李承瑾看到自家娘子的这个举动,不由得轻笑出声,坐在旁边。
“怎么了。笑什么?”
她拿着小本子认真的思索着,好在这个新加上的这个名字,人也在京城,到时候不愁找不到机会报仇。
“我小娘子这个小本子真是神奇,都快赶上阎王爷的生死簿了,谁要是上了你这个小本子,那一准儿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