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立马封锁现场,把朱行至从房梁上弄下来,关到大牢里慢慢审,这边的烂摊子也要收拾一下。
本来一行人是准备低调一点,在青州城找一个客栈住一晚的。
现如今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太守大人自然不可能让皇上住客栈,那他这太守是坐到头了。
立马派人去通知自家夫人,把最好的院落收拾出来两个。
给皇上,贵妃,三皇子还有公主,驸马居住。
张安也有些纳闷。
他以前只知道皇上有好几个皇子,怎么没有听说过皇上有公主,那个娘娘生的呢?!
算了,皇上生没有生公主,也不是他一个小小太守能去询问的。
他管那么多干嘛?只要把人伺候好了,就算是功德圆满。
到了深夜,余岁欢没有梳洗准备睡觉,反而是换上了一身衣服,又重新打扮了一番。
“相公走,我们找太守大人去大牢一趟,见一见这个朱行至。”
李承瑾没想到娘子居然这么为他着想,顿时心里一阵感动。
二人来到张安所居住的院落,让人进入传话,不过片刻,人就从里面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下官见过长公主,见过驸马。”
“张大人不必客气,我也是奉了父皇的命令要去大牢一趟,有些事情要问一问这个朱行志。”
“这件事情关乎的太多,还请张大人保密,不能让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
说谎话都不打草稿的某人,又开始扯大旗。
“是是是,下官都明白。”
今天在饭馆的时候,朱行志大言不惭的说要弑君谋害皇上,扶持二皇子上位,等等大逆不道的言论。
皇上肯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现如今长公主和驸马肯定是去审问的。
他只要做好份内之事就行了,这种皇家辛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可不想给自己招来什么祸事。
两个人在张安的安排下,顺利的来到了大牢内部。
单独的牢房内,朱行至被一条条铁链,五花大绑的捆绑着。脖子里戴着一个精铁所制的枷锁,手上和脚上戴的镣铐上还缀着大铁球。
啧啧啧,真乃一个惨字了得。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他这种人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一旁的牢房里还关押着威远侯府的所有人。
除了那些个女眷,只要是男人都带着枷锁,镣铐,一个个的不过是半天的功夫,就好像被人抽去了精气神一般,目光呆滞的坐在牢房里。没有了往日那种眼高于顶的神气。
“哎哟哟,这不是不可一世的威远侯爷吗?如此高高在上之人,今日怎么落得如此田地?当真让人开心啊!青州城的百姓此刻恐怕家家都在放鞭炮庆祝。”
这一声嘲讽把本在闭目养神的人给气的呼呼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圆圆的。
抬头一看,来人居然是今天拿凳子砸他的那个女人,看着瘦瘦弱弱的,那力气可是真大把,他堂堂一个南征北战的大将军,一桌子就给干懵圈了。
这他娘的还是女人吗?!
白天的时候他倒是没有注意李承瑾的面貌,如今只有他们二人前来,虽然灯光昏暗,可他还是觉得面前的男人特别的熟悉。
“朱叔叔如此盯着我,是觉得我长得眼熟吗?您还真是健忘,这才十几年不见就把我给忘了吗?”
朱行至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男人,整个人身子一僵。
“你你你怎么长得如此像将军,你是谁?”
“在下李承瑾。朱叔叔贵人事多,忘了也是正常的。”
朱行至心头泛起一抹恐惧。
“你是将军的那个小儿子,怪不得皇上会来此微服私访,还要针对我朱家,而且还提及了当年镇国将军府一事,原来你没有死,这是来找我报仇来了。”
余岁欢直接推开牢门,走了进去。
“找你报仇难道不应该吗?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多活了十多年真是便宜你了。”
“你这个臭女人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侯爷面前指手画脚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迎面就来了一个大逼兜。
“本公主打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算什么,我一个不高兴还能打你们全家。我劝你老实点,把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人都参与了,原原本本的说清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想知道你们自己慢慢去调查吧。”
朱行至心里那个恨啊!看来这个李承瑾是攀上了公主,来报仇来了。
余岁欢拍了拍手。
“不愧是上过战场的,这嘴就是硬,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专治各种嘴硬,那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比较硬。”
朱行至心底升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