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的话让宁安的心头一软。
想着前世,她一生都活在讨好候府的一家人,无论她做什么,都总是被讥讽嘲笑,直到最后被折磨致死。
而现在,她不过只是注意到了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萧翎却对她说辛苦了。
宁安敛着眉,不让他察觉自己眼底的波动,“这些都是妾应该做的。”
萧翎用手勾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在她的唇上又送上一吻。
临走时,宁安拉着萧翎的胳膊,问道:“大人,若妾想找你该如何找?”
萧翎递给了宁安一块玉佩,道:“我现在可能没办法无时无刻回应你,所以你想找我时,提前半天拿着这块玉佩给掌柜,等傍晚再来店里即可。”
宁安拿着那块玉佩,慎重的将它收好。
晚上,宁安回了府衙却怎么都睡不着。
白天虽见了萧翎一面,可他并没有跟她说这几日他都去干了什么。
脑海里想着上一世他因为前来剿匪差点丧命,总是心绪难安。
宁安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夜色还不错,便起身披了件衣服,想出去透透气。
夜里的府衙很安静,只有一些虫子的鸣叫声。
她记得在她厢房的不远处有一个池塘,宁安便抬脚往那边走去。
池塘里一片片荷叶浮在水面上,偶尔还能看到锦鲤在游动,时不时将水面上的月亮打散。
依池塘而建的有一座小亭子,还有一处假山。
一阵清风拂来,吹散了宁安心里许多的燥意。
宁安没有往小亭子里去,而是沿着池塘的边缘慢慢踱步。
等累了,便随便在假山旁的一个石头上坐了下来。
重生那么久,难得一次能将思绪放空,享受着当前的惬意。
不知坐了多久,等宁安打算回去时,却突然听到假山后面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当即宁安又按兵不动的坐了回去。
“如何?”
“朝廷来的这人不足为惧,他昨日就带我去看了派来的兵马,才六百多人,对大当家的来说不在话下。”
那人听说才六百多人,当即便嗤笑一声,又问道:“那朝廷来的这个大人呢?”
“此人并没有什么城府,还想着带着兵马直接攻上山头。”
那人又是一声嗤笑,“行了,你办事我放心,等这次狠狠地打了朝廷的脸,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谢大当家的。”
那人似乎不放心,又威胁道:“我听说当年那场案件也有你的手笔,既然已经做了错事,你我便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大当家的放心,这个道理下官自然懂。”
“你懂就好。”
宁安在假山后面屏着息,听着动静似乎是那个大当家的走了。
她想过这个葛大人有问题,却没想到他竟然敢直接跟山匪勾结。
可笑温子衍还自信满满,觉得自己能一举拿下山匪。
宁安在假山后面看着离开的背影,果然是那葛大人。
不知是不是在府衙的原因,葛大人没有丝毫的防范,宁安悄无声息的跟在他的后面。
刚刚那个大当家的提到当年的那场案子,不知是不是十二年前萧府流放途中满门被灭的案子。
宁安跟在他的后面,却发现他竟然不是回自己的卧房,而是走到了小厮的住处。
宁安见他敲了一间房门,没一会一个小厮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出来。
“大人,这么晚了找小人何事?”
“当年的那件事有人泄露了秘密,竟然让大当家的知道了,你明天去帮我查,实在不行,全都灭口。”
“是,小人知道了。”
宁安一路跟着他,直到他回了房间,然后在附近的几间房间里找到了书房。
在书房里翻找了一通,勾结的罪证没发现,但却找到了贪污的罪证。
为了不打草惊蛇,宁安将它放回了原位。
第二天宁安照常出门,也亏得萧翎之前让她逛街,她出门时并没有人在意她。
宁安装模作样的买了两样东西,随即便去了昨天跟萧翎见面的酒楼,将那块玉佩递给了掌柜。
掌柜看了一眼,又放回宁安手中让她收好。
宁安照旧在镇上逛了一天,等到了傍晚吃饭的时候又去了酒楼。
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宁安,将她带去了楼上的厢房。
萧翎眼含笑意,拉着她的手就将她拽进了怀里。
“怎么,才一晚就想我了?”
说着,萧翎便凑过去要亲她的唇。
宁安伸出双手将他抵住,一脸正色道:“大人,妾找你是有正事。”
萧翎挑了一下眉头,直起了身,“你说。”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