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将自己梳洗好后,天色也还尚早,便去另一边敲了温子衍的房门。
等了半天里面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宁安没了耐心,直接推门而入。
温子衍被吵醒,看到又是宁安,一夜的怒火直接喷腾而出。
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脸上便被扔了一张纸。
“上面是皇上派的队伍驻扎的地方,萧大人让你先带着葛大人准备筹谋。”
温子衍的火气还没有发出来,立马又灭了。
拿起脸上的纸,看着上面当真写着队伍驻扎的地方,还有人员的数量等等一系列信息,喜的嘴巴当即就咧开了。
宁安走了他满不在意,脑子早已被这巨大的惊喜砸昏了头。
萧翎将这些都交给他了,自己还不出面,不就相当于直接把这门差事交给了他!
温子衍这一刻开始庆幸把宁安带来,也更加觉得当初把宁安送给他是对的。
不枉他当初费劲地把宁安娶来,更因为自己先察觉到萧翎当初对宁安的心思而沾沾自喜。
全然将窝的一路火抛在了脑后。
等温子衍起床用完早膳,当即便迫不及待地找葛大人。
说找他去看一下军队,然后再根据他的经验来制定对策。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宁安便带着萧翎留下的小厮出门去了镇上。
早上萧翎放在她桌子上的那封信并不只有一张纸,还有一张上面写着让她这段时间每天都出门逛街。
宁安按着他的要求,在外面逛了一整天,按照平常的女生喜欢什么她就买什么。
不过她自然不可能单纯地逛街,路上还趁机打听了一下当地的百姓。
如朝廷上奏得差不多,三个月前,一支流放的队伍跑出了大半的囚犯。
当地的官府跟负责押送的队伍在整个沧州搜索了大半个月,却只抓到了十几个人。
几天后,镇上突然就来了一群山匪,将镇子搜刮了一遍。
官府出面,却不是那些山匪的对手,后来几次攻打山匪所在的山头,却怎么也攻不上去,因此还折损了好多人。
当地府衙里的人大多都是本地人,那些失去儿子的痛不欲生,儿子还在的,却又不愿意让他去剿匪了。
沧州便就陷入了这样的恶性循环,山匪再时不时地骚扰,百姓过的苦不堪言。
宁安有些担心萧翎,虽然她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但她也不会像温子衍那样,觉得他扔下政务独自跑去潇洒。
晚上回去,宁安拎了大包小包许多东西。
既然要去逛街,那就得装的像些。
而温子衍看她拎了那么多东西,不屑地撇撇嘴,“女人就是女人。”
宁安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就进屋去了。
第二天宁安照旧上街,正逛着突然被一个小乞丐扯住了袖子。
小乞丐悄无声息的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开口道,“姐姐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宁安看着他,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块碎银放到了他的手里。
小乞丐看着手里的银子,满脸兴奋的跑开了。
宁安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将手里的纸条展开,里面写了一家酒楼的名字。
这个酒楼她记得,毕竟昨天逛了一天,带着欣喜就往酒楼赶去。
让小厮带着她去了雅间,开门便看到萧翎坐在里面满含笑意的看着她。
宁安不自觉也带上了笑容,转身将门关好后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声音带上了些娇俏,“大人。”
萧翎抬手摸了摸贴在他胸前的脑袋,笑着道,“见到我就那么开心?”
宁安在他的怀里抬起小脸,笑得眼睛都弯了,“自然。”
萧翎看着她明媚的样子,仿佛像一缕阳光照进他的心里,让他这两天的疲惫都消散了。
她眉眼弯弯,一双喜悦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近来可好?”
男人眼眸中透着别样的色彩。
宁安忽得轻笑了起来,“你且只想问这个?”两日不见,她本以为萧翎会毫无顾忌的将她按在床榻之上。
谁料竟是这样的一句日常询问。
察觉到了宁安脸上闪过一丝逗弄,萧翎宽厚的大掌缓缓挪动刀了她纤细的腰肢,随即轻轻浮动,勾起阵阵痒意。
宁安素来最怕痒,不适的颦起眉头,“大人尽是会捉弄人!”
她语气娇嗔,令萧翎心尖微沉,俊朗的面容朝着宁安的方向缓缓埋下。
窗外的花儿开的正艳,几片晕染着水滴的瓣儿落下。
事情结束后,宁安餍足的窝在萧翎的怀里,眼眶微红的凝视着花柱。
看着萧翎的衣衫一点褶皱都没有,头发更是整整齐齐的没有乱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