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
虽然冷风吹断了心中情爱的萌芽,但百姓的危机还没有解除,生活还要继续,他敲了敲门,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云娇娇从椅子上站起来,见陈明犹豫,她果断从背后助力一把。
陈明被推得一个趔趄,慌忙整理好衣衫,打开门。
“……”
“……”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陈明先退开一步,朝李相仪跪下叩首,声音有些哽咽。
“陛下……臣不负您所托,现在终于替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面上有些惊诧的李相仪,下意识手中用力把他扶了起来,眼中也有些泪意。
丞相一心为国,看着他长大待他如师如父,助力良多。
此时相见他心中的复杂不比丞相少。
云娇娇见皇帝看她,顿时会意:“你们好不容易团聚,就在此说说话吧,我去看望国师。”
李相仪眼眸微垂,朝云娇娇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这段时日多谢仙长照顾陈相。”
此时的他没有别的想法,心中只有对她的敬重与感激,仙长对他的恩德,他这一礼仙长受得。
云娇娇心中微动,没有避开这一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贴心的帮他们关上房门。
看着国运在一点一点的凝实,云娇娇的心境好像又松动了一些。
心中有事的云娇娇在宫中绕来绕去,终于绕到国师的住处。
她见门口大开,于是就走了进去。
品星耀正在自己给自己上药,他虽然懂些门路,但到底是肉体凡胎。
云娇娇当时没舍得给他用太多丹粉,所以他的伤口只能慢慢恢复。
刚踏进门,男子光裸的身影就映入她的眼中。
这是进还是不进啊!
怎么最近总是碰见这种事情,她真的很想洗洗眼睛。
无奈她只能尴尬的出声提醒他一下。
“咳咳!”
品星耀其实在她僵在门口时就闻到了她的气息,只是故作不知,悄悄展开臂膀。
“云姑娘,恕在下不能前去迎接,还请姑娘移步到内殿来。”
“……国师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便见客,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云娇娇莫名感觉背脊发寒,找了借口就想离开。
“咳咳,姑娘是医师,看见伤者为何有此顾忌?”
云娇娇总不能说昨晚的艳遇让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品星耀见她不上钩,只能发出一声闷哼。
“你……怎么了?”
“无妨,只是伤口又裂开了,云姑娘若是有事就先离去吧。”
云娇娇闻着那一丝血气,心中有些惭愧。
总不能碰见了一个疯子,就打死所有人吧。
她走到床边,极力克制自己的目光,只看伤口。
“别动,你伤口还没怎么愈合,怎么能自己上药,那些太医呢?”
男人长长的睫毛微沉:“是我不让太医过来的,小伤而已,不必兴师动众。”
云娇娇没有再说什么,皱着眉头替他擦去血水,手突然被一个大掌包裹住,云娇娇疑惑的看向他。
“姑娘可否轻点,我…有些疼。”声音低沉,说着似乎乎察觉不妥,男人有些慌乱的撇过脸去。
“……”用没用劲她心里清楚,挣脱他的手,胡乱擦了几下,又施了个清洁术。
麻利的给他上好药,用绷带缠的严严实实,不露出一点肌肤。
整个过程眨眼间完成,品星耀心中有些失落,面上却是淡淡的感激。
“多谢姑娘。”
云娇娇见他的腰身还露在外面,扯起被子帮他盖好。
品星耀:“……”
“国师,你服侍皇帝多少年了,可否告诉我一些他的事?”
“姑娘想知道什么?我在此做国师刚好十五年,算是看着陛下长大。”
“只要不是什么机密,在下定然不会隐瞒。”
这男子看着也才二十出头,竟然做国师那么久了。
云娇娇也没有再客套下去,直接问道:“皇帝是不是有个孪生兄弟?”
“云姑娘怎么知道此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密事,只是陛下的那个弟弟在三岁那年不慎溺水……”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孩子在十五年前就死去了?”
国师沉重的点点头。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云娇娇摇头:“没什么,就是听小皇帝提起过一次。”
她站起身来,向他告别后就离开了这里。
品星耀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神色不明。
云娇娇沉思片刻,决定去找顾家家主,在皇宫里猫着总有坐吃山空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