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黑雾从炉中钻出,冲向了女鬼。
女鬼被强大的鬼气慑住,惊觉不好想逃,却被一道无形的结界弹回来。
翠灵化作人形落在它面前,不费吹灰之力掐住它的脖子,将它提到半空。
女鬼毫无还手之力,挣扎着向方落月求饶:“大人,我知道错了,大人放我一马,我现在就滚回老家,保证不再害人!”
“晚了。”方落月拍了拍肩头不存在的灰,声音凉薄如雪。
放跑一个想要害人,且毫无悔改之心的鬼,那就是自损阴德。
方落月话音刚落,翠灵就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女鬼吞没。
方落月愣了一下,快速眨眼:“吃这么快不怕撑着?”
翠灵摇头,打了个饱嗝,周身鬼气更加浓郁:“没什么事儿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又化作一股黑雾钻进炉中。
她被南无疆练成煞物,吞噬其它鬼物能增长自身法力。
方落月每日以三柱清香为它洗涤神灵,教导它一心向善才能修成正道,翠灵倒也将她的话听进去,从来没有主动袭击人的念头。
将青炉收进袖中,方落月从椅子上起身,去看金福贵的情况。
他躺在地上昏过去,三盏魂灯灭了两盏,方落月从怀中拿出一张符贴在他额头,走出房间对小厮道:“缠着金公子的东西已经没有了,找个靠谱的道士将他的阳火续上,在此之前千万不要把他头上的符纸拿开。”
续阳火需要开坛做法,又费时又费力,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小厮连连点头,去禀告金老爷。
金老爷拿着厚厚一摞商铺酒楼的地契要感谢方落月,身后下人还拉着两车金子。
方落月摆手拒绝:“我和金公子是朋友,用不着这些。”
金老爷感动的落泪:“国师大人,您是我们金家的大恩人,以后不管您去什么地方,但凡有我金家人在,一定将您当成贵客招待。”
方落月客气回了两句,辞别金老爷。
出了金府,金月频频回头:“小姐,咱们出了力,那些酒楼地契您不要,好歹收了那两车金子呀。”
方落月坐进马车,不疾不徐回话:“收了金子,别人会说我仗着国师的名号到处敛财,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名望不就全毁了?”
“而且我是真心想交金富贵这个朋友,金家的生意遍姜国各地,以后或许会有用得上的地方。”
金月恍然大悟,跟着上了马车。
“回侯府。”方落月凝声吩咐马夫。
她眼皮一直在跳,担心发生什么事。
回了侯府,管家在门口等她,说了徐瑶儿的事,委婉表达:“三小姐,老太君年岁大了,脑子糊涂还不经气,您就别同她置气了。”
方落月徐徐往府里走,面上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这是我爹的意思,还是我娘的意思?”
管家顿了片刻,垂眼回答:“侯爷和夫人带五少爷出府了,还没回来。”
方落月停下脚步,眯起眼看他:“那就是你的意思了。”
管家慌忙低头:“老奴不敢。”
他是侯府的老人了,只是不想侯府再起什么风浪。
方落月刁难他一个下人也没用,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管家如释重负,不再跟着她。
方落月去了老太君的院子,循着哭泣声找到了关着徐瑶儿的屋子。
门外守了两个婆子,屋里还有两个,咒骂声巴掌声夹杂着徐瑶儿的呜咽声,不断钻入耳中。
方落月纤细的手指,捏的关节泛白,眼中浮上一层冷意。
“翠灵,去吓吓她们。”
“好嘞。”翠灵一股脑从炉中钻出,在两个婆子面前现出真身。
眼珠在眼眶中滴溜溜打转,吧嗒一下掉到地上。
“你们能帮我捡起来吗?谢谢啊。”
两个婆子吓得失声,双双晕了过去。
翠灵又钻入屋中,同样的操作,将屋里的两个婆子也吓晕,没意思地回到炉中。
方落月踹开房门走进去,见徐瑶儿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双颊高高肿起,浑身赤裸地跪在地上不停发抖。
心里的怒意像座大山般袭来,走过去脱下外袍给徐瑶儿披上:“她们打了你多久?”
徐瑶儿倒进她怀里,抽噎着回答:“两个时辰。”
方落月蹙眉:“为什么不反抗?”
“那个婆子说老太君连皇上都要敬三分,我怕给娘君惹麻烦。”
“一个老妖婆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再大能大得过国师?亏你还是国师的丫头呢,也太没用了吧。”翠灵在炉中吐槽。
徐瑶儿垂着眼眸,我见犹怜:“可她毕竟是娘君的祖母,我怕……”
“有我在,你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