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一番认真捯饬,成功的让房中丫鬟都羞红了脸低头,不敢直视齐骁寒。
齐骁寒看中镜中的自己,一身墨色绣祥云暗纹的长袍,长发用同样花纹的墨色玉冠高高束起。
左眼淤青被脂粉盖住,脸颊的两个血洞无法遮盖,倒更像两颗天然的泪痣,给他俊美异常的面容添了几分妖冶之息。
姜苏宴拍拍他肩膀,面露惊艳:“说真的,我要是个女人就嫁给你。”
齐骁寒拿开他的手,淡淡道:“你要是个女人,我连夜扛马车跑。”
“真不会说话,人家差哪里嘛?”姜苏宴捏着嗓子,朝他抛了个媚眼。
齐骁寒一阵恶寒,带着杀气的眸光扫过去:“你不想活了?”
姜苏宴立马收敛玩笑神色:“好了,去侯府吧。”
他没有大张旗鼓摆太子的架子,和齐骁寒坐上一辆简便马车向侯府出发。
方清源收到拜贴,一早就携李氏和侯府家仆在府门外等待。
两方人见了面,方清源垂头施礼:“老臣见过太子。”
“快快请起。”姜苏宴下了马车上前搀扶,“论辈分我该向您请安才是,听闻您随父皇南下微服,不幸摔伤双腿,晚辈因琐事缠身一直没能来探望,备了些薄礼,还请您不要嫌弃。”
姜苏宴让下人从马车里搬下来两箱东西,全是昂贵的滋补药材。
“太子见外了,老臣的腿已被夫人调养的没什么大碍,用不着这些。”方清源说什么也不收。
姜苏宴道:“这是当晚辈的一点心意,您不收可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太子了。”
方清源没有办法,只得让下人把药材搬去药库放好。
一行人进了侯府前厅落座,姜苏宴向方清源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将军齐骁寒。”
他对别人介绍都是姜国第一大将军齐骁寒,在武将出身征战了半辈子的侯爷面前,不想小巫见大巫。
齐骁寒上前敬茶:“晚辈久仰侯爷大名,今日得见实属幸之。”
方清源已经好几年没上过战场,对于这个颇有名气的后辈也只是耳闻。
看着他不卑不亢的模样,眼中闪过赞赏,接过茶一饮而尽:“不必多礼。”
寒暄过后,姜苏宴直奔主题:“侯爷,晚辈今日是为了您的千金与骁寒的婚事而来。”
方清源挑挑眉,放下茶杯:“哦?老臣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已经不在府中,一个入朝为官,不知太子说的是哪个?”
“正是入朝为官那个。”姜苏宴笑吟吟道,“侯爷是不知我这个兄弟,父母早亡,小小年纪就上了战场,一直为国家存亡奔波,根本无心什么情爱。”
“一场意外和您的爱女相识,自此铁树开花生了好感,特来请您准了这门婚事,成婚以后骁寒可以当上门女婿,入赘侯府。”
齐骁寒薄唇微张想说什么,最终又合上嘴。
要是方落月不想离开父母,入赘侯府他也无所谓。
方清源本就对齐骁寒颇为赏识,听了这话更是心动,按耐住激动看向他:“齐将军今日来是向我家月月提亲的?”
齐骁寒从位子上站起来,垂头道:“侯爷唤我姓名就可,倘若落月同意,我立马就提亲,今日来是先向侯爷表达我的心意,我中意落月已久。”
他态度谦卑,将方落月的感受放在前面。
方清源更加满意,拍着大腿道:“对对对,一切还得看月月的意思,光我同意不行。”
一旁李氏眉头紧皱,目光在姜苏宴和齐骁寒之间来回扫视,脸色微沉,拽了拽方清源的袖子。
方清源笑着向她倾斜,将耳朵凑过去:“夫人有何事?”
李氏看了眼姜苏宴,在他耳边道:“太子之前似乎一直和月月暧昧不清,而今又带着他的兄弟来向月月表明心意,是何心思?”
她说的隐晦,没敢直接道出两人已经发生关系。
怕方清源大发雷霆,直接摘了姜苏宴的脑袋触怒龙颜。
方清源听后,收了脸上笑意,阴沉地盯住姜苏宴。
姜苏宴心里一怵,迷茫地和齐骁寒对视一眼,突然想起什么,慌张站起来。
“有一个误会,我得先向侯爷解释一下,之前我遇刺在京外休养,父皇命骁寒扮成我引出刺客,之前他一直用太子的身份和方小姐相处,近日才恢复身份,就马不停蹄来拜见侯爷。”
方清源和李氏这才缓了面色。
李氏看向齐骁寒,心道他倒是比太子强上许多。
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得找机会多劝劝方落月,圆了这桩婚事,抱上重孙指日可待。
齐骁寒可以入赘这一点也让她十分满意,抿了一口茶,亲切道:“骁寒啊,我和侯爷都很看好你,不过月月的终身大事我和他爹也没权利左右,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心意,你懂的吧?”
她和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