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而行,康丽和身边的婢女弦心有说有聊,皆是激动的说着刚才让人或气愤或解气的一幕幕,照夕湖心中却一阵烦闷。
无他,于氏那样的老公不行啊,这样的要是搁现代,早离婚了,哦不,黄二蛋那样的就应该娶不到媳妇才对。
“夕夕你怎么了?”
康丽温柔的声音传来,让照夕湖无端有了倾诉的欲望:
“唉,就觉得于氏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那黄二蛋根本配不上她。”
康丽无声的点点头,表示认可,但知道说出来也无力改变什么,身份和修养更是让她不好意思议论一个男子的是非,是以没有多言。弦心却没那么多顾忌,她现在特喜欢听夕姑娘怼人哩,于是直白的肯定道:
“确实,那个学子的父亲不怎么样,不过那小儿子生病他能拿出全部积蓄来诊治,也算是个不错的父亲了。”
“哈哈,你还真是会臭鸡蛋里挑骨头。”
康丽扑哧一声就笑了,这是骂黄二蛋是臭鸡蛋呢,还是赞扬弦心这也能找出优点?怎么看都是前者吧。
照夕湖噘噘嘴,她说的真心是事实好吗?
黑狗子病发那就是破伤风,在这里那是要命的病,要是为了钱就看着孩子死去,那还能叫爹啊?当然,那种眼里没骨肉亲情的畜牲不在品评之列。
不说当爹合不合格,单说作为丈夫,就凭家暴男这一项,法律都得支持女方离婚。
只是在这个时空,丈夫打妻子几乎没有人追究,唉,想想就难受。
弦心喃喃问道:“那那依着夕姑娘的意思呢?”
照夕湖差点脱口而出和离,她连忙收住话头,撇撇嘴做玩笑状:
“当然是硬气起来,要么尽快脱离苦海,要么打到对方服气!”
康丽主仆惊讶的看着开玩笑的照夕湖,她们怎么觉得夕姑娘是在用说笑的语气表达心声呢,这么看来,霍将军危险了啊……哦,不对,霍将军应该不会和女子动手。
康丽忽然就想到霍无殇揍程将军毫不留手的情景,好像似乎,霍将军真的会打女人呢,她思绪一凛,慌忙低下头去,耳朵腾的一下就红了。
不对不对,霍将军对夕姑娘,应该……不用动武这一招……毕竟比体力的话,夕夕肯定赢不了。
另一辆马车上的袁庭芳听着晚风的小声转述,已经笑的差点直不起腰了。
“姑娘,这个夕姑娘有点公报私仇啊?”
袁庭芳眨眨眼,表示好奇:
“哦有吗?那你觉得……要把自己的银子给不喜欢的人的才对?”
晚风:姑娘,你这是明目张胆装傻啊,这不明摆着的嘛,虽说肯定不能把自己银子给讨厌的人,可那也不是夕姑娘的银子啊。
“是她捐的,她有这个决定权啊。”
袁庭芳耸耸肩,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晚风想想也是,遂点点头,但转述到照夕湖和离的话,她不禁吐槽起来:
“她还想和离?还想把霍将军打到服气?哈哈,我和星河联手都不敢说这话,她倒是口气大的很。”
袁庭芳很是可爱的笑笑:
“和离难道不对?打他难道不行?那姓黄的压根就不配有媳妇嘛。”
晚风:“……”以姑娘的身份,和离打人当然没有什么不对。不不不,呸呸呸,姑娘才不会打人,更不会和离!
她拍拍自己的头,差点被姑娘带偏,真是要命。
康丽一抬头就看到照夕湖正看向她,她连忙找个话题问:
“我们接下来就去安江县了吧?”
“对呀。”
弦心往前挪了挪,好奇的问:
“唐彻一个嫡出公子, 夕姑娘你为什么要接济他呢?这不是不公平了吗?不是应该把银子给贫困学子吗?”
“他一个嫡子能主动申请这个济学名额,你觉得这代表了什么呢?”
“代表什么?”
“表示他在经济上的困顿已经大过了他的面子。”
弦心啊了一声,眼神在康丽和照夕湖之间流转,那意思明显是在疑问:
“是这样吗?”
康丽笑笑,没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嘛,照夕湖看她那疑惑要信不信的模样就觉得好笑,心情也平复了一些,她挑挑眉,半开玩笑的说:
“谁知道呢,反正是公费考察,就去看看呗。”
蹭公费考察的几人:……夕姑娘花自己的银子还要找借口,也是没谁儿了!
一晃又是四日时间,照夕湖一行人来到了安江县。
咣咣的敲锣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见一个官家模样的男子拿着锣走在前面,后面众多家丁压着一辆囚车,里面一个披头散发脏污不堪头发灰白的女人带着手铐脚镣。
duang的一声敲锣响。
“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