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殃还是没回学校,在风眠的“怂恿”下光明正大的翘班。
坐上回家的副驾,他想了想还是给明宇发去信息,
花开富贵:明老师,你今天有晚自习吗?
明宇:有
林殃一喜,接着打字,
花开富贵:我有点事,晚自习你能帮我看着吗?
几秒后,对面回过来一个“好”。
花开富贵:谢谢你明老师,回来请你吃饭(拜谢jpg)
……
明宇坐在桌前,看着与林殃的聊天界面,神情不明,直到屏幕自动熄灭,目光微闪,他拿起手机去了班级。
今天,家长来闹,校长给出第一次月考五班平均分提高十分的条件打发了他们,五班也只是一个中下等水平,她敢这么承诺,必然是已经为林殃想好了策略。
家长们走后,校长去高二楼找林殃,被林殃带来的人打进医院,醒来后却告诉警察不用追究。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校长能这般护着他。
可再一细想,也有不对的地方,既然护着林殃,又为什么会扇他,不仅让他右耳几乎失聪,还把过程中损坏的一台价值百万设备算到他头上,今天更是在应对完家长后,面色不善地赶往高二楼。
明宇想不明白,校长的前后行为怎么会有这么大矛盾。
但不管怎么样,林殃这副样子都能受领导“青睐”,要说不拉仇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学校里,不止他,几乎大半老师都觉得林殃他根本不配。
想着自己都发动家长了,也没能把林殃赶走,明宇无力地叹了口气,还没走到班门就听见里面闹哄哄一片,脾气顿时上来,大步跨进班,吼道:“吵什么吵?都学好了?!”
学生一看是明宇,瞬间噤声,连忙跑回自己座位,一个个恨不得将头低到桌兜里。
在林殃不管他们的那些日子,都是明宇在管,别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发起火来像是会嘎他们全家的恶鬼。
就连许天潍都悄悄地收回自己占用了大半个走道的腿。
上一秒还在吵还在闹的学生,在此时个个像鹌鹑,连眼都不敢往上抬。
明宇将手中的书猛地扔向讲台,“把卷子拿出来做,选择题错超过三道的,每个知识点抄三十遍。”
话音还没彻底落下,班里已经响起翻书抽卷子的声音,细细碎碎,像是在被人刻意压低,生怕惊扰了台上的煞神。
谁敢有怨言?有怨言的结果只会让抄写遍数翻倍。
但许天潍还是许天潍,他不屑地从犄角旮旯里抽出卷子,一把拍桌上,瞥了眼讲台上的明宇,头一次觉得林殃不错。
最起码坐上面还可以养养眼。
听到他发出的不满,明宇转眼看向他,“怎么?有意见?”
“没有。”
许天潍转着笔看都不看他,语气还算正常,但听到明宇耳朵里就自动归纳为不服气。
“许天潍,你什么成绩自己还不清楚吗?高三了,还有几天,你说你还有几天!考不上,你去厂里拧螺丝,人家老板都嫌你不服管教!”
闻言,许天潍手中的笔越转越快,他歪了歪头,懒得去掰扯。
像这种话,他以前一天要听八百遍,要是每一遍都去据理力争,非要出口气来,那他直接累的不能再死。
忽然,转笔停下,许天潍站起身,麻溜地搬桌子去了门外。
随之响起的还有明宇泛冷的声音,“滚出去写。”
“……”
见他这么预判,明宇也是没想到,似是一愣,随后他看了眼下面偷偷抬眼瞧热闹的学生,顺手拿起一个粉笔头扔过去,抓出一个典型,“温文瑞!”
温文瑞瞬间收回跟同桌说小话的头,却歪打正着与飞过来的粉笔撞上。
“艹……”
他捂着脑门,疼得龇牙咧嘴的。
“这么喜欢说?别人有三个容错,你要是敢错一个,明天交一份五千字检讨。”
“???”
五千字?以前不都是三千字吗!
温文瑞垂着头,听着同桌压抑的嘲笑,用力但不碰桌的捶了捶泄愤。
玛德,还是林殃好……
这么一对比,前面那些天过得是什么神仙日子。
……
林殃站在自家门口,钥匙已经插入孔里,但身后的目光实在太过炽热,让人想忽视都不能。
“殃殃,我们是合法夫妻。”
林殃撇撇嘴,他当然知道,两人离婚冷静期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终止,那天,他们谁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而他自己更是在无限期待和风眠的第一次“约会”。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身后的声音不容拒绝,无形中给了林殃不少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