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坐在秋千上,花束被放在角落,经过一番折腾,已然有些散乱。
林殃抿抿又肿了的唇,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被亲到腿软的是他。
瞄了眼神清气爽的风眠,他不满地拍向她大腿。
“嗯?”
“……”
林殃别过头,看向满院的玫瑰,沉默不语。
嗯?嗯个屁!
见此,风眠勾了勾唇,掰过他的脑袋,往那唇上又亲一口,“怎么会这么甜……”
明明没有糖粉,也没有糖浆,但就是能让人甜到深处。
都说吃甜的会让人心情愉悦,今日这么一试,果然不假。
林殃愣了愣,下意识舔唇,在看见风眠眼底又浮现出熟悉的危险后,立马捂住自己嘴,“不能亲了!”
再亲,他晚上还回不回学校了!
风眠遗憾敛眉,揽着人往后靠,轻摇起秋千。
见她没有再亲自己的意思,林殃也渐渐放松下来,思绪发散,不自觉想起刚进院子时两人的对话,想了想还是开口问她:“风眠,你为什么会带我来这?”
闻言,风眠看向院子里的一切,缓缓开口,“这里是我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也是对于后来的我而言,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光。”
“为什么这么说?”林殃头一歪,靠着她,“你……”
感觉到靠近,风眠调整姿势,让他能更舒服些,随后继续道:“风许林和我母亲不同于大多数的商业联姻,他们是两情相悦自由恋爱。
但家世悬殊,当时风家掌权人风家畯,也是我的爷爷,他看不上我母亲的出身,又因为我母亲已经有了身孕,无奈让他们领证。
这也是我母亲悲剧的开始,婚后风家畯不断向我父亲试压,言语间羞辱贬低母亲,起初,风许林也是百般维护母亲,面对事业上的坎坷,也很乐观,就算有风家畯的逼迫,两人携手共同对抗,也算过了几年恩爱日子。
后来,风家畯出车祸去世。那天他和风许林因为我母亲大吵一架,带气驾车离开,途中与一辆酒驾撞上,当场死亡。
从那以后,风许林和我母亲不断吵架,最后风许林变得魔怔,他开始觉得感情是最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他父亲因为他爱我母亲而死,他们的夫妻关系又因为他敬爱他父亲受到冲击。
他面对不了风家畯的死,也面对不了与母亲逐渐恶劣不可挽回的关系,便开始训练我,想让我变成他理想的模样,没有感情,就不会受感情支配。
母亲发现他的行为后,带着已经三个月的身孕和我回到茉城,在这个小院,我度过了我的九岁,那也是我第一次逃离风许林的控制。
十岁那年,母亲难产,风许林出现在茉城,一手操办母亲的葬礼。
他看向我的目光毫无感情,像以前一样,扔给我一张复杂的数学题,将母亲的灵堂锁上,告诉我,只有将题全部做对,我才能进去陪母亲。
题很难,我做了一夜也做不出来,我的手很抖,大脑繁乱,却又不得不逼自己冷静,沉下心。
最后我也如他所愿,丧失了感情。”
林殃听着她说起自己的往事,明明是那般平静,他却止不住发颤,忍不住又朝她靠了靠,“所以……是他,让你变成我最初见到你的那样吗?”
现在的风眠同那时的风眠相差太大,最初的她真的冷静过了头,看什么都不带感情,他一度以为对方是机器人。
风眠摇摇头,“最严重的时候,一个被撞得面目全非的人滑倒在我一步之外,我毫无波澜,甚至为了减少绕路的麻烦,想直接跨过他走过去。
直到另一个人出现,他一面拨打报警电话,一面指着我,骂我是一个无情的疯子,骂我残忍可怕,骂我神经病。
我的确是神经病,那件事后我也终于开始正视我自己,联系心理医生看病,离开京城回到茉城。”
“风眠……”
林殃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她,哭着说:“凭什么,凭什么你要经历这些,明明你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啊……”
只是因为她父亲的懦弱无能,她就要遭受这些,林殃不敢想象,一个刚失去母亲的十岁小孩,被父亲逼迫,隔着一扇门做着不合时宜的数学题,明明心里很害怕很恐惧,却因为想见妈妈,不得不逼自己冷静,逼自己去暂时忘记母亲去世所带来的一切情绪。
就这么高度紧绷地,过了一整夜。
林殃紧紧地抱着她,眼前被泪水模糊,心也像是被什么勒住,感到生疼。
风眠抚上他后背,似乎没被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影响到,她微微勾唇,随后又忍不住蹙起眉,心疼地捧起他的脸,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知道我为什么会将这里布置成这样吗?一是我想不管你哪一天说想答应我了,我都可以立马带你来这里,给你一个正式的告白。
另一个原因,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