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定晴一看,见贾琰正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猛然想起自己上次在祭祠的时候见过这个人,是荣国府的琰二爷,不由地吓的软了腿。
气势也顿时弱了下来,不敢再猖狂,低声讨好地询问道:“二爷,您怎么来了。”
贾琰听了只冷哼一声道:“怎么,这私塾是你家开的,我来这里还要向你汇报。”
贾玢听了张嘴便想替自己辩解,话未出口,便触及到贾琰讽刺的神色,顿时心虚地低头不再言语。
看他低头不敢反驳,贾琰又连声质问道:“玢二,你为何无故在这里殴打同窗,你是不将私塾里的规矩放在眼里,是吧!”
贾玢听了这话,不敢再低头装傻充愣,立刻抬头为自己辩解道:“二爷,他就是一个丧门星、灾星,我让人打他有什么错,将他赶走,也省得将他身上的厄运传给大家。” 不过这番话,在贾琰严厉地目光中,音量越来越小,没了先前的底气。
贾琰看他现在还不觉得自己有错,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先将地下被打的伤痕累累的男孩儿扶起,让墨砚帮忙架着人先离开这里。
临走前,玢二还想带着人拦,但迫于贾琰的威压,还是给他们让了路,将人带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一旁的小弟有些惶恐道:“玢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位琰二爷不会等会派人来收拾我们吧?”
盯着贾琰一行人离去的背影,贾玢咬咬牙道:“人都带走了,还能怎么办,都先回去,我去找人想办法。”
可惜贾琰没给他们机会,出了竹林后,他便派墨砚将此事报给了先生。
玢二那群人刚出了竹林,便被先生带着人抓了个正着,了解到他们不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了,平日里他们一行人,也喜欢欺负其他学子。
事情十分恶劣,更何况事情还被贾琰捅到了先生那里,面对强势的嫡支,贾玢的人就是想帮也无力回天,最终一行人,通通都被遣回家去,私塾不再收他们这样的学子入学,又让其赔偿了医药费。
被赶走的那些人除了贾玢家庭条件好些,他爷爷是贾家的长老,其他人都是些较远的旁支和亲戚,此次被赶出了私塾,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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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贾琰在为他救出的少年抹药,见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伤痕,不由地觉得对贾玢他们的处置还是轻了。
小心的为其上了药,又问了其名字。
那少年谢过贾琰的相助,牵起被打的青紫的嘴角道:“我叫贾珏也是贾家的旁支,与贾玢是堂兄弟,只是我出生便克死了父亲,又连累祖母惊了马,摔下马车死了。”
“所以他们都认为我是灾星,贾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时常殴打我。”
沉默了会又说道:“我劝二爷还是离我远一些,不然到时沾上了霉运便不好了。”
贾琰听了则笑了笑说:“我这人从来不信这些,依我看都是些巧合罢了,再说你若真的如同你讲的那样,今天怎么会运气好了,得了我的帮助 ,可见都是些假的。”
贾珏听了眼晴一亮,但也只一瞬又暗了下来,不管如何他的出生还是克死了父亲。
贾琰看他这样,也不再劝,只说道:“你总归还有一个母亲在,就是为了她,也要振作起来,好好读书,以后也让她为你这个儿子骄傲,难道你就想背着灾星的名声,过一辈子。”
说完,看他低头沉默不语,贾琰也不再多说什么,放下药膏先出了门,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