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贾琰用过饭后叫来墨砚去问三弟宝玉用过饭没。
墨砚很快便回来回复说:“宝三爷刚用过饭,想必一会就过来了。”
贾琰就带着墨砚出了院子等待,不一会宝玉便带着小厮茗烟匆匆赶过来,两兄弟打过招呼,便结伴去前院东侧的门外,那里两兄弟的长随在那里早早的驾好马车等待。
张兴和、李贵两人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见了自家爷来就赶忙起身问好。
墨砚把自家二爷的书箱交给张兴和放进马车里,又搬下马扎让二爷踩着上去。
宝玉带着茗烟则去另一辆马车,招呼李贵将书箱放好,茗烟则服侍自家三爷进马车。
原先两兄弟是同乘一辆马车的,只是宝玉想下学后可以去外面玩一会,便求了老太太单独坐一辆马车。
马车一路穿过热闹的街道,来到贾家族学,两兄弟下了马车就进了教舍,教舍里先生还未到,只有一部分来的早的学生在读书。
贾琮和贾瑞上前来与两兄弟打招呼,他们平素主要与贾琰关系更好些,但做什么事也都不会落下宝玉。
贾琰功课好,虽然是嫡出少爷但从来不会看不起他们这些庶出旁支,平日里请教他功课,从来都是认真地给他们解答,所以他们同窗之间各个都能与他处的来,都觉得与他相处更加如沐春风。
他们几人聊了会话,看其他学子都陆续来了,想着先生一会该来了,贾琮两人便告退,回到自己座位上,翻开书读了起来。
这边贾琰也翻开书,默默复习先生前日留下来的功课。
人差不多到齐后,教舍里便安静了下来,不再打闹,都规矩的坐在书桌前复习先生留下的功课,秦先生打人手板子可疼了,要是上课背不出来,就得挨罚。
秦先生进学堂后,看到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复习功课,欣慰的抚了抚胡子,开始一天的授课,先抽查了一下众人的功课,前几个都背的很好,想来是下过功夫了。
到了宝玉这里,磕磕巴巴的背到一半便彻底背不出来了,秦先生黑着脸叫他出去站着,什么时候会背了什么时候回来。
看到宝玉站在门外,才又开始带着其于学子一起复习前几日学的东西,接着开始讲新的一篇文章,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才叫大家休息会儿,顺便也将宝玉从门口叫了回来。
休息过后,秦先生便又开始教学,一直到响午方才下学。
下过学后,墨砚和茗烟便去学堂门口提着食盒过来了,贾府中午会将饭菜送过来,下学后书童便会将食盒提过来。
贾琰叫上宝玉一起去凉亭里吃饭,那里平日里清净,人又少,正好可以让兄弟俩每日在那里吃午饭,一般天气好时,贾琰就会让墨砚他们将食盒提到那儿吃饭。
墨砚提着食盒和茗烟两个人,先将亭中的石桌,石凳擦干净,又将食盒中的饭摆在石桌上。
今日府上给两兄弟做了,糖醋里脊,清蒸鲈鱼,红烧蟹粉狮子头,木耳炒蛋,豆腐鱼丸汤,外加一个炒青菜,并配了些米饭。
墨砚为两位爷拿碗先盛了一碗汤喝下,又盛了一碗米饭配着菜来吃。
用完饭后,两人便一同去了私塾里,平日为学生午休时提供的学舍准备休息一下。
路过一处竹林的角落时,贾琰隐约听见有人的哭泣声,和其他人的威胁打骂声,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一旁的宝玉疑惑的问道:“二哥,你怎么停下来了。” 贾琰对他“嘘”了一声,示意他先不要说话,众人跟着停下了脚步,安静下来。
只听见,耳边隐约有人的哭声传来,还伴随着其他低声咒骂的声音。
“你这个灾星,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父亲,还有脸跟我们一起上学。”
“赶紧收拾你的行李,回家陪你那个寡妇娘去。”
“玢哥,你看他平时里穿的破破烂烂的,指不定手脚不干净。”
“小乞丐滚出私塾。”
听到这时,贾琰有些忍不住了,一把扒开周围的竹子,往那个声音的方向走去,宝玉带着人紧跟其后。
一直到竹林深处,有一片空地,一群半大的少年正围着地上一个小孩儿拳打脚踢,恶语相向。
贾琰看到了这副场景,大声喊道:“住手。” 又上前一把推开了为首的少年,将地上的小孩儿护在身下。
宝玉也带着茗烟两人将其他人推开,护在了二哥面前。
那个被人叫“玢哥”的人,突然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人,一把推到了一旁,正不爽呢,又见这几个人围上来护住地上的那个小崽子,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推你玢爷,找打是吧。”
一旁的小弟们见冲上来的几个人中有两个穿戴不凡,一时不敢出声,又见玢哥发怒,冲他指了指,凑到其耳边小声道:“玢哥你看那两个人的穿着好像不一般,我们要不要先撤 。”
自称玢爷的那个人,听了小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