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枵微微挑了挑眉,原本他都已经想好了说辞。
但既然君宴泽现在已经自圆其说,那他也就不必解释了。
玄枵道:“我知道你与她的情谊非同一般,竟然要送你一个人情,那不妨送的彻底一点。”
君宴泽嗤笑一声:“我就知道国师大人不会无的放矢,放心,这个人情我记住了,来日我会还给你的。”
君宴泽说罢,立刻吩咐下人备马,去往临安县。
鹿茸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跟了过来。
鹿茸痛心疾首地说:“主子!你哪怕是去地牢劫囚,也比把功劳白白送给别人好啊!”
玄枵不明所以地看着鹿茸,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鹿茸偷偷瞄了玄枵一眼,见他没有生气,才大着胆子说:“主子,我都猜到了,你就不要瞒着我了。”
玄枵纵声一跃,离开了知府的府邸,再次骑上马:“你猜到什么了?”
鹿茸挠挠耳朵,脸还有些红了:“主子,这段日怎么左思右想,实在想象不到,沈雅媅有什么地方能让你对她这么重视。”
“但是,”鹿茸嘿嘿一笑,“自从沈雅媅瘦下来,变好看了之后,我倒是开始慢慢回过味来了。”
玄枵骑在马上,俯视着一无所知的鹿茸,眼睛里带着一丝危险:“哦?那你发现什么了?”
鹿茸羞涩地说:“主子,你一定是慧眼识珠,早就发现了沈雅媅这颗被蒙尘的明珠吧?”
“哎呀!说起来我们国师府也是时候该有一位女主人了,主子,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
鹿茸期待的看着玄枵。
玄枵杨起手里的马鞭,手臂一挥,直接把辫子甩在了鹿茸的屁股上。
疼得鹿茸嗷嗷直叫:“主子!你干什么啊?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打人了?”
玄枵冷冷的说:“让你清醒清醒,免得你整日不顾正业胡思乱想。”
鹿茸不服气,觉得主子就是在左言他顾:“那主子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这次甚至跑这么远来找君宴泽去救她!明明就是……”
鹿茸嘟嘟囔囔:“人长大了都是要成亲的,我又不会取笑你……”
“嗯?”玄枵眯着眼睛,看向鹿茸:“说什么呢?”
鹿茸微微一笑,把嘴合上:“没有,没说什么,我说主子这么英明神武,我望尘莫及。”
玄枵微微摇了摇头,策马离开,扔下一句:“我与她之间,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鹿茸也骑上马,追上去问:“哪样啊?”
玄枵甩了一鞭子,加快速度:“闭嘴,专心赶路。”
听不到八卦的鹿茸,就像瓜田里吃不到瓜的猹。
迷迷糊糊之间,沈雅媅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等再醒来时,沈雅媅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趴在床边的沈木,累得睡着了,才刚刚趴下眯了一会儿,本来就没有睡死的他,突然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
沈木睁开眼睛一看,揉了揉眼睛:“丫蛋!你醒来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沈雅媅趴在床上,感觉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三哥,咳咳咳,帮我,帮我把脖子转一边。”她的脖子要僵了!
沈雅媅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沈木小心地把沈雅媅的脑袋抬起来,转了一个方向,又给她喂了几口温水:“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雅媅的嗓子被水润了一下,舒服了不少:“感觉,就像有一个500斤的大汉,一脚踩在我的屁股上一样。”
沈木笑了一下:“还能开玩笑,看来是不算太糟糕。”
沈雅媅又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对了,我昏迷了多久啊?大哥怎么样了?我怎么突然提前释放了?”
沈雅媅记得很清楚,新县令是罚她被关三个月的。
“你都昏迷两天了,”沈木一拍大腿,夸张的说:“你可不知道,那一日,黑云压顶,乌云密布,有一个黑衣男子,强势又温柔的把你抱在了怀里!”
“喝退了一整个地牢的人,强行把你带了出来,那场面!可真是……”
沈雅媅好想把他的嘴巴缝上,吵得她头疼:“说人话!”
沈木哈哈一笑,又坐回了床边:“实话就是,那个据说被你救了一命的男人,是个顶厉害的人物,就连新县令都要出来迎接他。”
“然后他就顺顺利利的把你从地牢里带回来啦!”
沈木戳了戳沈雅媅的脸:“你厉害啊,不声不响的,救了这么一个大人物!”
沈雅媅把头挪了一下,避开他的手指:“大哥呢?”
沈木说道:“自然也是跟着你们一起出来了啊。”
沈雅媅许久没有进食,沈木就先喂了她一点白米粥。
沈雅媅喝了小半碗米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