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任由老大欺负老二,让彼此家庭地位失衡到这种情况。
另外他们的父母似乎非常忙碌…经常出差丁安夏上一次见到他们还是大半个月前,所以也就没法提醒二人易枫杨的问题。
当然了,即使提醒了,以易枫杨这一把年纪来看,三观塑造完毕的人,感觉也纠正不过来了。
这样想着,丁安夏感觉晦气了很多。
希望明天不要再遇到易枫杨了。
补完课,趁着还有时间,她抓紧把午饭吃了,然后又去药店买了些药材,这才去往教师公寓。
丁安夏每回去找布恩教授,都得到了热情的回应,比起去给易小轩补课,可能会遇到时不时出现的易枫杨,段弘和的难搞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了,她发现自己更喜欢来这边。
给布恩教授和桑娜量身定制了药膳后,丁安夏转到去隔壁。
只是这一次她都还没有敲门,门就先从里面打开了。
段弘和穿着得体的卡其色毛衣,下身一条黑色休闲裤,整个人闲适很多。而且这身打扮有些减龄,说他是刚毕业的学生也有人信。
丁安夏多看了他两眼。
可就是这两眼让段弘和眉毛都快起舞了。
他的手不禁揉捏裤腿上的布料,以减少莫名的紧张。
没人知道他面对千人讲座都能面不改色,为什么会在学生打量的眼神下突然心跳加快,他也想不通。
丁安夏将药材抱着,转过头发现段弘和跟在他屁股后面亦步亦趋的,两个人差点撞上。
“老师,药材放哪,你以后划个地出来吧,放地上你又嫌脏,这里就没有可以放的。”
之前药材在处理和清洁上失了许多药性,丁安夏其实不太赞同段弘和非得把药材处理干净的做法,但她也知道这种东西是要入口,她强迫不了一个吃到脏东西会反胃的人。
她只希望药性积少成多吧,别耽误她治疗就好了。
这次拿了新药过来她都以为又要见到段弘和非常有特色的清洗大法了。
那种非得把药的根茎药的叶片,洗无数次的行为,真的让她无语到了。
但下一刻段弘和竟然徒手来拿她手里的东西?!!
丁安夏一整个大震惊,以前他都得先进行清洗的第一步骤,等洗了八九分后,段弘和才会勉为其难的接力。
“老师,你吃错药了?”她下意识问出口。
段弘和身体一顿,然后给她看了一下自己手上戴的手套。
丁安夏长出一口气,这就对了。
有洁癖的人有这种操作才正确。
段弘和将药材拿到厨房收拾,丁安夏也给自己找副手套带着,帮忙处理。
段弘和看见后,突然:“不想戴也可以不戴。”
丁安夏:“?”
段弘和抿了抿唇,“反正你走后我也会大扫除。”
丁安夏:“……那真是太辛苦你了。”
段弘和:“习惯了。”
丁安夏:“……”她就不应该跟他多说话,这多说两句就被嫌弃成这样,哼。
洗手池前,两人一人一个水槽,不再多言,专心清理。
段弘和应该是拿出了搓澡的劲,非常用力的扒拉药材,从前他都是等丁安夏洗过一轮才来碰这些药材的,如今直面那些黑色的尘土,整个人像是要碎掉了。
丁安夏看不过眼:“要不你别为难自己了?”
段弘和努力使自己平静,但手臂上根根立起的汗毛还是暴露了他的不适。
听到丁安夏的话,他回:“我照顾你那些花草的时候,难免也会弄脏自己,如今一周过去,我多少也能承受一点了。”
他知道什么是好赖,就好比丁安夏送来绿植是为了让他心情好,他就需要变相去照顾它们,承受那些尘土。
学着去照顾,去适应,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明白这对病情有好处。
听了段弘和的话,丁安夏突然有一种终于看到希望的感觉,她最难缠的病人好像有救了呜呜。
可是不等她多感动一会儿,就听到段弘和说:“你今天晚来了半小时。”
丁安夏:“……不是吧?这也要计较。”
段弘和:“你的不守时让我不舒服了。”
一个拥有强迫症的人他的洁癖不止包括外在的,还有精神层面的。
丁安夏想通这点后两眼一黑,告饶:“我下次一定准时!下刀子我都来。”
段弘和面容柔和了一些:“嗯。”
丁安夏离开前,段弘和又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装的依旧是钱。
“那些绿植应该花了你不少钱,就当是我买的。”
还有,谢谢。
那一天他沉闷的心情被绿意戳破一个角,陡然有了些生机。
这些话注定说不出口,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