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长篇大论下来,丁安夏已经很不适了,她感觉面对的不是林天沐的舍友,而是他爹。
易枫杨有股浓浓的爹味。
而且她特别想说关你屁事,可两个人好像还没有严重到要触发这种口舌之争,于是她委婉道:“谈事而已。”
易枫杨笑笑:“学妹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你们两个走在一起难免让人多想。”
“我院有名的富家子弟,万年不开窍的林少不会和一个陌生女孩走在一起,昨晚你们从教室出来后被许多人看见了,我这个做舍友的自然也有些好奇。”
“本来我是抱着一个八卦的心态去问这个问题,但看学妹的样子,你们谈的是正事咯。”
“咱也是同一个俱乐部的元老了,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
林天沐手上有一根大哥大,平常几乎不使用,但昨晚破天荒的打了一夜电话,他对他并不设防,所以易枫杨很快就知道了他在调集资金的事,想到昨晚他只和丁安夏单独在一起过,易枫杨就猜测这事情恐怕是丁安夏挑起的。
而能让林天沐不顾一切集资表明了这是一单大生意或者是一单获利极大的生意,易枫杨当时就心动了。
只不过林天沐虽然单纯好骗,但口风很紧,并不告诉他具体是什么事情。
易枫杨想了一个晚上,发现只能把丁安夏当做突破口,为此天刚亮就急匆匆从学校回了家。
丁安夏终于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竟然不是很意外。
上次对他的印象是自私自利,今天看起来还要加一个急功近利。
“原来学长想帮忙啊。”丁安夏假装上套易枫杨眼睛瞬间亮了。
“对,我就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们。”
丁安夏看似认真思考了一下,实则很快拒绝了他。
“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件事你恐怕帮不上忙。”
易枫杨笑容一滞:“你不说怎么又知道我帮不上忙?”
丁安夏:“因为这件事已经有人能办了自然不需要人了。”
易枫杨有些不甘心。“那方便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吗?”
很多时候关于敛财的消息是转瞬即逝,他就算不能横插一手,也要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门道。
可惜丁安夏还是摇摇头。
易枫杨咬牙憋着一股气。
“学妹还真是滴水不漏。”
丁安夏假装没听懂他的阴阳怪气,转身就去找学生了。
易枫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但他是却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几次三番找借口进易小轩的房间,有时是拿水果,有时候拿蛋糕,有的时候是进屋扫地,总之就是要找机会和丁安夏多说两句话,顺便展示一下自己贴心的行为。
可惜他道行太浅了,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出现有多么不合时宜,丁安夏只会觉得他故意卖弄,虚假的厉害。
一个即使有意接近但破绽百出,另一个人铜墙铁壁,不会被轻易拿捏,注定不可能有合作的机会。
以至于一上午的课结束后,易枫杨再没有找到机会。
而当他想要留丁安夏在家吃饭时,丁安夏以还有工作打算溜之大吉。
易枫杨:“学妹认识罗德里克先生为什么还要这么奔波?”
其实他早就感到纳闷了,一个能参加上流圈子聚会的人竟然要四处打工,这合理吗?这根本不合理。
丁安夏已经在爆发边缘了,听他这么问,而且那个势力的嘴脸硬是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不由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呛了一句:“奔波当然是为了赚钱啊,学长与其在俱乐部里高谈阔论,还不如干点实际的,等到钱真正入账了再说。”
说完她浑身舒爽,不再给他挽留的机会。
易枫杨却被震在当场。
丁安夏是指他需要实操吗?
可没有人给过他机会啊,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如果有人肯带他进投行做事,或者领他进大公司做项目,他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他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机会。
可丁安夏在说什么,先去赚钱?
难不成当家教打工可以进行资本积累吗?
易枫杨想不通了,240的课时费好像发不了财吧。
与其夹枪带棒的教训他,不如让他接手林天沐手上的事业,他能做的比他更好吧。
但是丁安夏连说都不说。
易枫杨感到无比愤怒。
离开易家后,丁安夏越想越觉得该请老师的不仅是易小轩,还有易枫杨。
前者要补课业,后者要治心理。
纯纯一个大势力眼,好高骛远,纸上谈兵,还立什么好学长人设。
呸。
不过她也知道这很难。
易家父母对易枫杨显然很看重,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