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张姐真的就把丁安夏当成打杂的,除了第一顿饭给她准备了食材外,后面都需要她亲力亲为。
买药或者买食物的时候,都需要她跟着采买的人上街去。
而每次丁安夏给杭承准备药膳,如果有药味,他看在丁安夏“可怜”的身世上只尝两口,没药味他就多尝几口。
他们真把丁安夏当成需要养几个月的闲人。
丁安夏每天都到隔壁和玛丽安说话,看她有抑郁倾向,定时用药膳投喂,她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好了。
很快时间来到下月初一。
这天丁安夏和管家坐小汽车到市区买菜回来。
临近中午,她要做肉苁蓉羊汤。
羊汤多少有点膻味,张姐又又又一次提醒她杭承不喜欢这种又膻又重口的东西。
丁安夏每次都表示知道了,但是菜单是一点没改。
她有分寸。
短短半个月改造,杭承哪怕多不情愿,也口嫌体正直地开始吃主食,肉眼可见面色红润了一些。
他们这些人和他朝夕相处没发现,但是丁安夏可一直关注着他的身体。
其实她到现在都不觉得杭承难搞,相反他觉得这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家伙,虽然偶尔不近人情,但会对“身世悲惨”的底层人士报以同情。
这样身负责任感的人再坏也不会坏到哪去。
中午12点,羊汤做好了,丁安夏打算端给昼夜颠倒的家伙。
杭承的作息,是她准备下一步掰正的。
否则再好的医生也干不过想要“自残”的病人。
等来到那家伙的卧室,杰瑞去用眼神示意她别进去。
丁安夏:“?”
杰瑞捂着眼睛,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他不打算告诉丁安夏,丁安夏却没那么好糊弄。
她把餐盘放在楼梯间的小桌子上,正大光明地凑近门去听。
杰瑞自己也在听,没有心思去关注她这一举措。
他希望里面最好有动静。
因为越平静,杭承的情况可能越糟糕。
他们就这个姿势听了很久,直到里面的人打开房门。
丁安夏差点和红唇大波浪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她吃惊的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女人。
这女人浑身上下都在诉说着性感,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
是个尤物!
丁安夏想起来了,玛丽安说过每当初一十五这栋别墅就会迎来一个女人。
是她吗?
丁安夏的脑子告诉她就是这个人。
不是,她从雇主房间里出来,他俩……
丁安夏一脸的八卦。
但女人很快扭着腰肢走了。
丁安夏还记得要把饭菜端进去,可杰瑞疯狂给她使眼色。
不要去!
但丁安夏已经进去了。
杰瑞见此情况,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情溜了。
杭承在阳台抽烟,没有吞云吐雾,只是一直看着手中的烟一点点燃尽,待到星火灼烧他的手指,他也没有放开。
丁安夏挑眉,这不像是谈恋爱的感觉,倒像是闹别扭?
是和刚才的美女闹别扭了吗?
把饭菜端到杭承面前:“吃饭了,人是铁,饭是……”
话还没说完,杭承抬手一掀,饭菜落地,洒了两个人一身。
无辜躺枪的丁安夏:“……”有病啊!
丁安夏女士大胆开麦:“老板,我就说你有病吧,需要我给你开清心降火的药吗?”
杭承:“杰瑞没告诉你不要进来吗?”
丁安夏:“……没有。”
杭承迎着微风,眉眼淡淡:“告诉他这个月工资没有了。”
他心情不好,眼神却始终注意楼下的动静。
今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可能快下雨了,那个女人钻进红色的小轿车里一下就没了影子。
她刚才离开,向上投来的一眼,四目相对时仿佛在说他会后悔的。
而两个人的对话自动浮现在杭承脑中。
顾清婉一如既往劝他离开娱乐圈,放弃这份抛头露面的工作。
她视这份工作为下九流,言谈之前从来不顾及他的感受。
然后她亮出了今天来的目的:“你爷爷七十大寿,你爸想带我们一家人回老宅。”
他只是回了句“那是我爸,我爷爷吗”,那女人就恼羞成怒的走了。
和以往每一次一样,她总是这样不耐烦应付他。
杭承讨厌这样的顾清婉,也讨厌每次放她进屋的自己。
“老板……”
耳边传来丁安夏的声音,杭承的思绪短暂偏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