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迷茫地望着他,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然后,我们眼见着老头在病人的简历单上写着:姚远,男,28岁,重度抑郁症、情感双相障碍症,再次复发。
“赵爷爷姚远他重度抑郁症?”安颜吃惊又颤抖的语气对着我面前的老头问道。
他将信息熟练地填写好放下了笔,轻叹一口气:“唉姚远啊。”
然后又看向惊讶的安颜,解释道:“重度抑郁症还不是最严重的。”
“情感双相障碍症,目前没有办法彻底地根治,这才是要命的地方。”
“几乎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提前联系我,然后找我开药。”
“但是今天我见到他的时候,没想到这次病情发展得这么迅速。”
老头将眼镜摘下来,揉了揉凝重的双眼,又叹了口气。
安颜也搬来椅子坐在我的身旁,又问道:“这个障碍症是怎么回事啊?不是抑郁症吗?”
“简单解释来说,就是一半是抑郁症一半是躁狂症,它会来回切换,这就会伴随着精神分裂,双重人格的出现。”
“极端的情况下就会产生自杀。”
安颜这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依旧迷茫的望着二人,大脑空白的已经没有一丝运转,习惯本能的掏出一支烟点上了。
老头见到后苦笑了一声:“这小子都这样了,抽烟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安颜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凝重的问道:“但是,他晚上看不见东西怎么回事,这才第一天啊。”
“第一天?”
“怎么会这么快?”
老头的眉头开始皱紧望向我,见到他严肃的神情,夹着烟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一下,些许烟灰掉落在桌上。
“赵爷爷,你这是怎么意思?”
“”
“每次都是在复发的中期,才会这样,也证明到了最严重的时候,可是现在”
“他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有没有累到!”
老头忽然想起来什么,神情凝重地望着安颜,似乎这就是原因所在。
“老头,又见面了啊。”
我突然清醒起来望着熟悉的他,笑着说道。
安颜和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清醒,一时怔住没有说话,许久他才反应过来。
“你小子想起来了啊?”
“能清醒多久?”
老头严肃的神色让我明白,这次的复发真的很严重了,然后我又看向安颜,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她目光中心痛的神色让我开始自责起来,然后更加坚定了我心中的想法。
“对,姚远,你赶快将你现在的状态告诉赵爷爷。”
安颜急忙的又对我催促着。
“老头,我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一年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我也没能够想到”
“你说这次我还能够挺过去吗?”
我绝望的语气让老头的眼皮开始颤抖着,神色越发的凝重,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了看焦急的安颜,又对我问道:“安丫头在这里,你愿意让她听到接下来的话吗?”
我的心头没由得一阵乱颤,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安颜,她祈求的目光让我明白了答案。
“愿意,我们继续说吧。”我绝望的语气渐渐恢复了平静,可是也证明心开始一片片的枯萎。
“发生什么事情不重要了,你小子是不是没有按时吃药?”
“没有。”
“最近是不是累到了?”
“是。”
“明知道这个季节就会复发,为什么不注意?你是不是活够了?”他的语气越来越气愤。
我苦笑了一声,想起发生的种种往事,绝望感瞬间填满身心,拥挤到快要撑爆。
“活够了”
“你!!”
老头愤怒地将桌上的笔摔碎在地上,愤怒地指着我。
“赵爷爷,您别激动,姚远是为了我才累到的。”
“一切都怨我,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安颜赶忙站起身安抚气急败坏的老头,然后她望向我的双眸里升起一团雾气,嘴唇在微微地颤抖着。
可是我已经彻底心死的情感,丝毫没有引起任何波动,但是心还是莫名的疼痛着,对着安颜微笑着。
老头最终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低沉道:“现在你刚第一天就看不清东西,这件事我也感到棘手了。”
“只能先加大药量了,观察一下。”
安颜刚要继续问道,老头就打断解释道:“这都是抑郁症所产生的额外反应,就像一个人得了癌症最后会引发一系列症状。”
“这个也一样,只不过会千奇百怪,但是他的属于比较严重了。”
回到家里安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