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这四十几年怎么过来的吗?秦羽墨!你不懂!你就是个愚蠢的女孩!”
秦方茴下颌动了动,咧开嘴角,露出释然的笑容。
“不过好在,那对老畜生被活生生气死了,他们的财产全都被我拍卖了,你爸妈也死了啊,秦羽墨,你就像当年的我,不过你比较幸运,你还享福了几年,便宜你了!”
啪!
又是一巴掌,扇在秦方茴的脸上。
这一次,她没有生气。
秦方茴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秦羽墨,痛苦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
秦羽墨浑身颤抖,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秦方茴,“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秦家之于你就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方茴仰头癫狂大笑,嘴角的血腥味更浓。
“秦羽墨,只有你相信那对老畜生的话!秦家害死了方家是事实!他们抱养我是怕我报复!看我一天天长大,他们怕我不听话,才会天天打骂我!是!我是疯了!秦家把我逼疯了!”
“所以秦羽墨——你也别想好活!要死一起死!”
秦羽墨踉跄后退两步,撞到墙壁,疼得她眼睛更红了。
可悲的眼神看着秦方茴。
“你真可怜,眼里只有仇恨,根本没有看到爷爷奶奶对你的爱!”
爷爷奶奶临死之前让律师写了遗嘱,将全部的遗产都给了秦方茴。
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秦方茴身上流着方家劣根的血,爷爷奶奶这些年对秦方茴的严加管教,也是担心秦方茴走上方家的老路!
在秦方茴的眼中,居然成了残暴虐待!
秦羽墨推开秦方茴,冲入了大雨中。
冰冷的雨水就像冰雹一样砸在身上。
可她根本感觉不到一点冷。
马路上一辆车都没,只有她奔跑在雨中。
跑着跑着,被绊倒了。
秦羽墨踉跄跌倒,缓缓爬起身,膝盖渗出细密的血丝,瞬间被大雨冲淡。
一台劳斯莱斯,唰的停在她身边。
车门打开,不等司机撑伞下车,陆砚深走了下来,将她一把扯入怀中。
“秦羽墨!你疯了!你还怀着孕!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
秦羽墨一怔,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
司机递来雨伞,“陆总。”
陆砚深抓过伞,撑在她头顶,“别闹了,跟我回家。”
“家?我没有家了,陆砚深,我爸妈死了,我姑姑也不是我的亲姑姑,我没有亲人了。”
“你还有我,还有秦朗。”
沈清秋从瑞士进修回来了,准备给秦朗调养身体了。
“秦朗很快可以恢复正常,去学校读书了。”
秦羽墨脸上都是泪水,头发和衣服被打湿,仰头看着他,像是街边被雨淋湿的流浪狗,看一眼都觉得额可怜。
“那有什么用呢?陆砚深。”
陆砚深心口一疼,身上也被雨水淋湿,北城的秋天已经有十八九度了,雨水落下来,气温接近十度以下,冷得人直哆嗦,他浑身一震,却不是因为冷。
“羽墨,不要这样。”
“陆砚深,为什么要在我对你死心以后跟我说这些?”
陆砚深心脏绞痛,像是伸进去一只手,将心脏硬生生捏碎。
“羽墨……”
陆砚深抓住她的左手。
一辆奔驰大g,沉静地停了下来。
车上的男人撑伞下车。
朝着这边走来。
“小爱。”盛遇走来,伞撑过来,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下雨了,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