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官差刚走到山脚下,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赵大壮。
“夫君!”
张彩香一看到赵大壮,就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快步走到赵大壮面前,那模样,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了。
赵大壮老远就瞧见了张朝香一行人,于是便加快步伐迎了上来。可当他看到自家娘子一脸委屈的神情,又看见张家父子几人,心不由得一紧。
“莫不是娘子遭受了什么不公待遇吧!”他暗自思忖着,双手急忙搭在张彩祥的肩膀上,一边用袖子轻轻地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一边柔声问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夫君,你终于来了!”张彩祥一头扎进赵大壮的怀抱里,放声大哭起来。
这哭声,自然有一半是做戏给旁人看的。
“娘子,你先别急着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是他们欺负你了吗?”赵大壮紧紧地搂着张彩祥,关切地询问道。
“夫君啊,都是香儿不好。前些日子你身受重伤无法上山狩猎,家中已然无米下锅,而我又考虑到墨儿需要上学读书,迫不得已才将我母亲留给我的那块玉佩拿去典当了。然而如今,父亲他们却坚称那块玉佩乃是张家祖传之宝,定要我归还回去……”张彩祥的声音越发激动,面容也愈发显得委屈。
“夫君,你是知晓的,那块玉佩可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啊!而且我娘曾告诉过我,此玉佩乃是我姥姥传给她的,连我父亲都不知晓此事。可那融金他们却硬要将其说成是他们张家的传家之宝,非要我交还回去!不仅如此,他们还索要五十两银子作为赔偿,若是咱们家中拿不出这笔银子,便要让咱们全家去抵债啊!”
趁着赵大壮昏问话的机会,张彩香有意在几位官差面前再次详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所述内容与杨氏所言截然不同。
赵大壮双手紧紧地搂住张彩香的肩膀,倾听着她在自己怀中悲泣,他的双眼犹如锋利无比的利剑一般,狠狠地刺向张家父子几人。
显然,上次给他们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以至于他们竟敢如此嚣张地找上门来。
杨氏母子几人曾经领教过这种眼神所带来的恐惧,心中自然有所忌惮。然而,尽管如此,他们仍然故作强硬。
“你们拿走了我们家的东西,当然必须归还!”
“好!”
赵大壮轻声吐出这个字,却让张家母子几人不禁浑身一颤。
“这位想必就是赵兄弟吧。此事我们确实无法作主,因此只能请几位移步县衙,由我们老爷来为大家主持公道。赵兄弟、赵娘子,请吧。恰好我们老爷也想见见二位。”
官差对赵大壮十分客气,因为他们来时得到了那位贵人的贴身侍卫的特别交代。赵大壮乃是他的朋友,切不可怠慢。
“夫君,我害怕!”张彩香紧紧依靠着赵大壮,娇躯微微颤抖。
张彩香一脸惨白,身体有轻微有些颤抖,一脸委屈惊恐的样子看着赵大壮。
“娘子别怕,为夫陪你去!”
他轻柔地拍打着妻子的后背,以此表达安抚之意。紧接着,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紧跟在官差身后一同前行。
眨眼间,一行人便抵达了衙门门口。张宇轩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鸣冤鼓,毫不犹豫地拿起鼓槌,正准备敲响它。
"住手!你难道不知晓这鸣冤鼓不可随意敲击吗?若你执意要敲此鼓,则必须先承受二十大板的责罚,你是否愿意?"张云轩的鼓槌刚刚抬起,就被官差厉声喝止。
"二……二十大板啊!那我不敲了!"听闻要遭受如此酷刑,张云轩瞬间打消了敲鼓的念头。他战战兢兢地将鼓槌放回原处。
"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一声!"年长一些的那位官差瞥了张云轩一眼,随即便指派一名身材矮小的官差进入府内通报。
此时此刻,县老爷正在陪伴从京城而来的那位贵客。听到有下人前来禀报,说门外有人要求审案,他心中满是不情愿。
寒言墨摆摆手,让他先去处理公务。
县太爷陪笑的退了出去。
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县太爷走到公堂上坐下一拍惊堂木,让下面的人将外面需要审案的人带进来。
一看走进来的人是张彩香,谢太爷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笑眯眯的走道张彩香面前。
“赵娘子你来了,不用到公堂,咱们去后院说!”
“多谢大人厚爱,可今日民妇身上确实有冤案,需要大人您帮忙申冤!”
张彩香客气的给谢太爷福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