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策见过撒谎的,却没见过这样谎话连篇让人随便一想就能戳破的!
“杜宽福,你要不要想想自己说了什么?”
杜宽福怔住了。
谢九策冷嘲一声:“你说,你娘子是和人偷情被你抓到失足落入井内的是吗?”
杜宽福颔首。
“若是没记错,你说产鬼开始在毋女村横行是十年前是吗?”谢九策问。
杜宽福点头,一副茫然的样子,他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说的不对了。
“可是在道永五年的时候,也就是十五年前,大宴国发生一场水灾之后,这水井上的落石就被严格要求了。
你说你娘子掉在井里,你告诉我,你娘子是还未及笄的小女孩吗?”
“啊这”杜宽福听到谢九策这话,怔住了,他哽咽了好几下,都没回答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这这这什么?让我告诉你,死者死亡的时间,的确是十年前,但是她根本不是落入井内死的,而是被你杀死之后,抛尸于井内的!
是与不是!”
谢九策语气凌厉,看起来像是在质问,实则已经笃定面前这个所谓的毋女村村长,就是杀害自己枕边人的凶手。
杜宽福厚厚的嘴唇哆嗦了两下,看样子是还想狡辩。
谢九策把方才扔在地上的玉佩捡起来,左右手各拿一枚,这么一合并,这会才是一整块的玉佩。
“这样,你还有话要说吗?”
“你你们就算是我撒谎了,隐瞒了我娘子的事情,但是你们也不能说我就是杀人啊!”
杜宽福的话还未说完,祁亭已经走到他身边,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一把拿过他的手腕。
“看来有的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到现在你还在狡辩什么!”
祁亭说着,指着杜宽福的手:“说!这产鬼是不是也是你!”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说我娘子的死和我有关系。
现在又说产鬼的事情和我有关,破不了案子,就想拿无辜的人抵罪了!?
怪不得大宴朝廷现在是这个样子,从下到上的坏!”
杜宽福很狡猾,他心里清楚到现在为止不管是枯井里的女尸还是关于产鬼杀人的事情,这对面的三个人都只是掌握了部分的证据。
就算是他杀人的目的被这三人发现了,只要没真正的发生,他就没有罪!
“毋女村是靠着这满村的梨树发家致富的吧?”祁亭看着歇斯底里的杜宽福也不生气随口询问。
杜宽福定定看着对面这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了一下,点点头。
“所以村长也是了?”
杜宽福仰脖扯着嗓子道:“自然是,就山后的那一片都是我的功劳。”
“哦!”祁亭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样。
“看来,村长倒是给毋女村做了不少事情呢,那我倒是奇怪了,你的手怎么和别人的手不一样?”
“你什么意思?”
祁亭这话刚说完,杜宽福怔住了,想抽回手。
可也不知道祁亭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只见他手臂用力,杜宽福折腾了半天都没得逞。
祁亭眸色一狠,指尖微微在杜宽福的手腕处这么按了一下。
只听,杜宽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手就被强迫打开,手掌摊在众人的面前。
“正常来说,一个经常种树的村民手,手掌心还有虎口的位置都有厚厚的茧,村长的手也有。
但是仔细看,好像带茧子的地方又无比别人多,比如您的指尖!”
祁亭说着,就准备朝杜宽福的指尖探去。
杜宽福反应上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扭动,一副作势要逃跑的样子!
可是谢九策在屋子内,怎么能让他躲了去?
只见谢九策冲到杜宽福的面前,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摊开他的手。
果然在杜宽福的指尖上,又一层看起来像是线性的薄茧。
“说,这是怎么回事?”谢九策冷声质问。
杜宽福支吾半天,说道:“我喜欢缝缝补补,所以”
“缝缝补补,你这偌大的屋子,我倒是没见一个什么女红的物件,我看你是个傀儡师吧!”谢九策懒得在和他废话,直接说出杜宽福的身份。
杜宽福怔了一下,还想着狡辩。
蓦地,韦闲从卧室内走出来,提着一样东西零散的扔在了他的面前。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木头做的傀儡,只是这傀儡是没有画五官雏形而已!
“还想说什么?还是你想说这东西不是你的?”
谢九策继续问。
“我我只是兴趣,你不能”
“那这样呢?”谢九策从刚才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