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策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
杜宽福是毋女村的村长,如果所有人的事情都和他关系,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着,谢九策觉得这里应该还有更多的秘密,正准备扯动床单查找更多的线索,外面突然响起了阵阵脚步声。
站在卧房内的二人双双怔住。
谢九策反应的最快,连忙扯过刚才的被盖在了床上,转而扯着祁亭正准备往外面冲,突然他耳边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动静。
本能地,他转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地上竟然多了一块玉佩。
这是什么?
谢九策只觉得这玉佩格外的眼熟,紧张之余,蹲下一把捞起冲出了房间。
随着房间的门被打开,杜宽福款款走了进来。
他看着坐在桌前的三人,地上还有一碗打翻的清水。
祁亭眉梢一扬,含笑道:“抱歉,不小心把你的碗打翻了!”
“没关系,不过就是个瓷碗,水再倒就是!”
杜宽福说着,又倒了一碗水放在了谢九策的面前:“谢差役,请喝!”
谢九策看着面前的碗,眉头微微皱起,他想拒绝,可抬眼看着对面杜宽福坚定的模样,还有周围越来越多的火把,他心里清楚,如果这碗水不喝,他们三个人可能这辈子都走不出去这个地方。
“那多谢村长了!”
他接过,缓缓放在了唇边。
杜宽福见状,微微挑了下眉梢,看着祁亭和韦闲。
祁亭深吸一口气,目前的局势他也多少能分辨出,既然上了贼船也就只能干‘同流合污’的事情。
他含笑摆手道:“我就个仵作,这两日验尸多了,没事儿就看各种尸体上流下的血水。
所以倒是没了喝水的心思。”
“是吗?”杜宽福的声音阴沉,托盘下的手,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韦闲坐在一边,本来就严肃的面色带着几分警惕。
祁亭还给韦闲一个眼色,之后他缓缓伸手,在杜宽福的注视下,拿过上面的一个饼子咬了一口:“但是不代表我不饿,倒是谢谢杜兄了!”
顷刻,杜宽福的脸色变得极为客气,他含笑摆手,把托盘内的菜和饼子放在桌上:“那三位就多吃点,吃完了,明天好上路!”
谢九策眉梢一扬没吭声,把手中的清水都喝完。
至于韦闲也一手拿着烧饼,伴着菜一口口吃着。
须臾,随着外面的天色越发的昏暗,周围的火光也越发的明亮。
屋内发出三声沉闷的撞击声。
谢九策、祁亭和韦闲已经彻底昏死在桌子上。
终于站在他们三人面前的杜宽福不装了,面色阴沉,一双如猎鹰一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哼!本来是准备让你们三个走的。
可惜,我好话赖话都说尽了,你们就是不走,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办法,到时候去了阎王那里,可别给我告状啊!”
他说着,转而走出房间,从灶台上摸到一把菜刀别在腰间大摇大摆的往屋子内走。
“毋女村,有毋女村的规矩,让你们多管闲事,这就是代价!”
他撩开帘子,眼底嗜血,手中扬起菜刀正准备拎起最靠近门口的谢九策。
突然他发现,刚才出去的时候还趴在桌上的三人,此刻竟然一个都没有了。
“这”杜宽福大惊失色,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用力地揉着眼睛。
可是任凭他如何,面前都没有人!
这会他彻底着急了,转而准备冲进卧房找人,突然他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杜村长是在找我们吧?”
杜宽福转身,只见谢九策拿着一把扇子坐在他对面的春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至于剩下两个人,则端正的坐在一边,一副严肃的模样。
“你们刚才,在哪里?”杜宽福哽咽了一下,神情有些僵硬。
谢九策耸耸肩,指了指头顶。
杜宽福抬眼看到房梁上挂着的鸡蛋篮子在摇晃,显然这三人刚才躲在了这个地方。
“不怎么可能,我明明看着你们”
“看着我们什么?把你给我们下得蒙汗药吃了?”谢九策接过杜宽福的话,嘲讽的问。
杜宽福哽咽了一下:“你们怎么知道?”
“我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在江湖上混啊!你可真小瞧了我们!”
谢九策说着随手从兜里扔出一包药放在桌上:“在吃你东西之前,我们就发现这饭菜有问题,但是为了让后你的狐狸尾巴自己冒出来。
就只能委屈先吃了解药,看你演戏了!”
“你!”杜宽福气愤的看着谢九策,眼底都发现自己被戏耍的愤怒!
谢九策面色一沉,掏出之前从地上拾起来的玉佩扔在杜宽福的面前:“杜宽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