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可是案子还没破!”
谢九策明显是不愿意的。
杜宽福看着他,眼底都是焦急:“这案子什么时候破都可以,但若是你们因此在我这个地方丢命了。
上面的人若是查起来,我一个脑袋都不够砍得,几位差大哥,你们就看在我一个半只脚踏入黄土的老朽面子上。
别给我添麻烦了行么?”
他说着,眼眶都有点红了:“这毋女村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势必是要毁在我手里了。
我这是千古罪人啊!”
杜宽福往地上一坐,一副绝望的样子。
谢九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看他这般,硬是把嘴里的话全数都咽了下去。
祁亭走到谢九策的身边,低声道:“这个村长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查案子最怕的是有人干扰。
现在村民接二连三的上来,案子肯定没办法查了,不如先以退为进。”
谢九策思忖片刻,用力的点点头:“既是这样,那我们就先离开这里。”
话落,三人朝收敛尸体的房间走去,拿上各自的东西准备离开。
“不不!”
杜宽福见几个人有要从正门离开的样子,连忙上前把他们三人拉住。
“怎么?”谢九策本来就因为案子有眉目被突然打断有些不悦,看到杜宽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难免这小性子有点闹起来:“我们都要走了,你这是还想如何?”
杜宽福尴尬地笑了两声:“谢差役你倒是没误会啊!我的意思是,村民现在就从山脚下往上面走,咱们这么下去指定是和他们打照面的。”
谢九策蹙眉顺着杜宽福的话往山下这么一看,果然看到毋女村的村民提着个手里的镐头,镰刀,浩浩荡荡的往山上来。
算算,这都是第三次了!
“哦?那你说要如何?这上山下山就一条路!”
谢九策正想着,祁亭失笑,上前两步走到杜宽福的面前询问。
杜宽福连忙回答:“三位是外地人,对毋女村不熟悉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在这义庄的后面有条小路能出村子。”
“真的?”谢九策明显是怀疑的。
杜宽福道:“那是自然,况且我骗三位有什么用?对我有好处吗?”
谢九策转头看了祁亭一眼。
二人默契的颔首,谢九策才继续道:“带路吧,相信你一次。”
杜宽福干笑两声,对着义庄的后院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一边领着他们走,一边自言自语:“三位好汉,误会我了,我这真的是为了你们好啊!”
谢九策跟这个杜宽福从义庄出来沿着山体后面的一处隐蔽的小道走到了山下。
真的如杜宽福所说的,众人弯弯绕绕竟然回到了毋女村。
可是,许是他们下来的路途要远一点,之前山上的村民都下来了,应该是没找到他们人,村子里外都严防死守的。
好像只等他们出来就准备冲来兴师问罪。
谢九策跟着杜宽福一路猫腰沿着墙壁走进了一户人家。
家里不大,一个小院一个卧房,外面是灶台。
灶台上稀稀拉拉的带着点干涸的汤汁,一看就是上一顿饭刚吃完,家主没收拾。
“这是我家,三位可以先进去休息。”
杜宽福把三人引进卧室后,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
此刻天色再次渐入昏暗,周围亮起火把。
谢九策能清楚的看到外面举着火把行动的村民。
看来这些人是不把他们找出来,不罢休了。
“你们也饿了吧?”杜宽福把窗扉处的帘子拉上,“诸位先喝点水。”、
他走到桌案前,拿过上面的水壶,抄起一边的碗,倒了三碗水放在三人的面前:“家里刚好有点炊饼,我出去弄点送进来。”
话落,他提着壶转身走出房间。
这杜宽福不说也就罢了。
这么一说,谢九策还真有点饿,他看着缓缓站起身观察房间的祁亭,随口招呼一声:“你别乱走。”后,拿过桌上的碗准备喝水。
“等等!”
眼瞅着谢九策就要把水放在嘴边一灌而下,突然祁亭冲了过来,一把打翻了他手中的碗。
“哗啦”一声。
碗碎了一地,谁也泼了出来。
“你干什么?”谢九策有些恼火,这算是两天一晚上了,几人风餐露宿的,就没好好休息,祁亭又闹得是哪一出。
“这水不能喝!”
“你什么意思?”谢九策也不傻,就祁亭这句话,瞬间懂了。
只是他不明白,这个男人就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怎地就得出这个结论。
“这屋里有古怪。”
“哦?这话怎么说?”谢九策这话问出来,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