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帝无力地摆摆手,“平身吧,说说你的证词。”
老头立刻说道:“启禀陛下,草民是为寒王府烧制瓷器的袁浩。前几日,草民的徒弟打晕了草民,并把草民关到一个柴房里,要不是寒王殿下的侍卫相救,草民就没命了。等草民出来,才知道那孽徒烧制了一个寒王府专用的瓷瓶诬陷寒王侧妃,所以草民才赶来做证人,请陛下明鉴。”
仁帝凝眸,“你徒弟为谁做事?”
袁浩说:“烦请陛下亲自提他审问。”
仁帝皱眉,但又没办法,只好命人提了袁浩的徒弟。
一见到那徒弟,鹿溪哦了一声,“你不就是作证的那个瓷器师傅嘛,原来是污点证人啊。”
墨承霄勾唇,这个污点证人,说得挺妙。
男人扑通一声跪下,哭丧着脸,“陛下饶命,是二皇子侧……”
噗嗤一声,有什么东西刺入男人心脏,男人双眸瞪大,慢慢倒地。
仁帝捂住心口,剧烈咳嗽起来。
大太监立刻命人将男人尸体抬走,若有所思地看一眼韩景策。
韩景策跪下,朗声说:“儿臣并未动手,请父皇明察,这分明是故意栽赃陷害。”
鹿溪也觉得纳闷,她和韩景策站得不远,确实没看见他动手。
再说了,这个时间点动手,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她看一眼墨承霄,发现他也一脸困惑。
仁帝似乎已经不能忍受下去,强撑着坐起来,呵斥道:“韩景策,你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是吧?串通大理寺卿,陷害寒王侧妃,还当着朕的面杀人,你还想怎样?”
韩景策俯首,“请父皇息怒,儿臣并未杀人,儿臣……”
“来人,将二皇子带走,关禁闭一个月。”
仁帝说完这句话,重新躺倒,两眼无神地看着屋顶。
韩景策被拖走,眼里怒火熊熊,不忘恶狠狠瞪一眼墨承霄和鹿溪。
大太监急忙给仁帝顺气,然后服侍他吃下一颗药丸。
墨承霄正犹豫着要不要退下,仁帝开了口,“承霄,是韩景策对不起你,回头我让人给你府上送赔罪礼。”
墨承霄忙说:“陛下给臣主持公道,臣已经感激不尽,无需赔罪礼。”
仁帝抬手,“赔罪礼是必须的,后面朕还要敲打他,你放心。”
墨承霄说:“那臣恭敬不如从命。”
这时,一时候在旁边的大理寺丞开口,“陛下,微臣还没有作证。”
他可什么都看到了,也什么都知道。
仁帝看他,“你是大理寺丞?”
大理寺丞连忙跪下,“正是微臣,微臣亲眼看见二皇子胁迫寒王侧妃,若不是寒王侧妃的贴身护卫,怕是……”
“好了,朕知道了,你退下。”仁帝揉眉心。
大理寺丞笑眯眯站起来,准备跟着墨承霄他们离开。
仁帝突然开口,“大理寺丞,你叫什么名字?”
大理寺丞站住,恭敬回话,“启禀陛下,微臣叫田季华。”
仁帝点头,“以后你就是大理寺卿。”
田季华:?
墨承霄勾唇,“还不谢恩。”
田季华立刻跪在地上谢恩,眼里还有一丝懵懂。
离开仁帝寝殿很远,墨承霄才对田季华说:“你挤掉了二皇子的人,可做好了准备?”
田季华苦笑,“我能怎么办?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要我的命。”
万一鹿溪被害死,他就是替罪羊,与其等死,不如给自己拼一条出路。
墨承霄点头,“孺子可教。”
田季华郑重行礼,“以后,还请殿下指点。”
墨承霄递给他一包银子,“先去聘几个顶级高手做护卫。”
田季华的脸迅速垮了下来。
凤翎殿,韩景策在寝宫外踱来踱去,着急得恨不能冲进去。
终于,阴溟擦着汗出来,恨恨地说:“小贱人配置的毒药越来越厉害,我快不是她的对手了。”
韩景策怒道:“你是治不了吗?”
阴溟赶紧行礼,“启禀二皇子,草民已经控制住侧妃身体里的毒了,只是解开还需要时间。”
韩景策哼道:“你如今受本皇子的庇护,最好能用心做事。”
说完,冲进寝殿里。
鹿冰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躺着。
韩景策坐在她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脸蛋,“冰儿,你受苦了。”
鹿冰抬眸看他,眼底有泪光,“是臣妾自己不小心的,让你为我担心了。”
韩景策心疼地抱住她,“冰儿,是我不好,没护住你。放心,以后我定让鹿溪加倍奉还。”
鹿冰叹气,“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怕你也中毒。鹿溪她心思歹毒,手段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