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冰的头发被鹿溪扯着,后背也被她踩着,压根动弹不得。
“鹿溪,你放开我,呜呜呜……”
鹿冰哭得伤心,她怎么都想不到,鹿溪会在看打架时偷袭她。
两个帅男人不好看吗?
鹿溪觉得没意思,不再折腾鹿冰,抬头看韩景策,“你觉得呢?”
韩景策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打下去,只能咬牙切齿,“你放了她,否则……”
“否则杀了我?真无趣啊,二皇子,今日是你们挑衅我在先,让你们吃些亏,也是应该的。”
鹿溪笑眯眯说完,直接将那一大包毒粉撒到鹿冰身上。
就算死,也得带这个小白花走。
韩景策瞳孔一震,快速出招,向鹿溪狠狠踢出一脚。
鹿溪反应也快,丢下鹿冰,躲开那一脚。
与此同时,姜离也飞扑过来,挡在鹿溪前面。
韩景策抱起鹿冰,丝毫不怕那些毒粉,准备离开,他可不想拼死一搏。
然而,大理寺丞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目瞪口呆地看着韩景策。
“二,二皇子,您这是……”
韩景策黑着脸,“滚开,本皇子要走。”
鹿溪冷哼,“田大人,我怀疑你和二皇子勾结,欲置我于死地。”
大理寺丞急了,“我把你捉进来是为了明早的审讯,并不打算害你。”他猛地看向韩景策,“二皇子,你这样做,是想害死微臣啊。”
韩景策低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鹿冰,一咬牙,直接将大理寺丞撞开,抱着鹿冰扬长而去。
大理寺丞愣在原地,眸子里火光熄灭。
鹿溪走到姜离跟前,轻声说:“你现在跟田大人出去包扎伤口,立刻、马上。”
姜离摇头,“你没有离开这里,我死也不会离开。”
鹿溪揉眉心,“你是打算死在我前面?伤口感染很严重,知不知道?”
姜离还是摇头,“这里很危险,如果二皇子再进来,你怎么办?”
鹿溪还没有说话,大理寺丞开口了,“是老夫的错,老夫这就带你们去府衙。”
鹿溪惊讶,“这不合规矩。”
嫌疑人都是关在牢里,还从未有过去府衙的事。
大理寺丞一脸坚定,“老夫就是拼了命也会护住你们,否则谈何公平。”
鹿溪脸上浮现笑容,“田大人真是个好官,姜离,咱们去府衙。”
于是,大理寺丞带着鹿溪和姜离去了府衙,寻了两个偏僻的客房暂时住下。
姜离身上的伤口得到及时处理,暂时没有大碍。
翌日,天刚亮,墨承霄就来了,一身寒气。
鹿溪还没有说话,他一把将她扯过去,上下左右查看。
姜离闷闷地说:“侧妃没有受伤,受伤的是属下。”
墨承霄明显放松下来,冷声道:“随本王进宫,本王倒要看看,陛下怎么说。”
鹿溪张嘴,“这件事要闹到陛下面前?”
墨承霄点头。
大理寺丞也紧张了,“寒王殿下,有什么事咱们等赵大人来,他……”
“他都把你卖了,你还等他?”墨承霄嗤了一声。
大理寺丞:……
倒也不必说得如此清楚。
鹿溪正思索着要不要闹大,墨承霄已经毫不犹豫地拉着她走了,大理寺丞在后面跌跌撞撞跟着。
大澜国仁帝已经很久没有处理大臣间的事了,尤其是涉及韩景策的事,他半躺在龙床上,勉强打起精神。
墨承霄简单说了韩景策命人带走鹿溪并私设刑堂的事,表示自己无能,请仁帝责罚。
仁帝眼皮子跳了跳,有气无力地说:“此事确实是景策操之过急了,不如你和他对对质。”
这是让他自证清白,毕竟鹿溪还没有摆脱嫌疑。
墨承霄点头,“那就烦请陛下召见二皇子,另外,臣带了一些人证物证,能否带到殿前?”
这里是仁帝的寝殿,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仁帝嗯了一声,算是准了。
于是,韩景策很快来了,墨承霄的人证也全部到齐。
韩景策没想到墨承霄闹到了仁帝面前,脸黑的像锅底,如果可以,他想杀了这位异姓王。
为了一个妾,至于吗?
仁帝剧烈咳嗽几声,厉声道:“韩景策,你竟敢私设刑堂,还是对承霄的侧妃?”
韩景策跪下,朗声说:“父皇明鉴,儿臣的侧妃心疼她姐姐,也就是寒王殿下鹿溪,恳求儿臣带她去探望。万万没有想到,鹿溪见不得自己妹妹过得好,给儿臣的侧妃下毒,儿臣一怒之下才反击的。”
鹿溪抿了抿唇,给韩景策送出一个大拇指。
论颠倒是非谁家强,二皇子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