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身为大理寺卿,太清楚舆论的各种发展变化了。
而云绯月却浑不在意,“从我被赐婚给太子殿下的那刻起,就注定要与圣人相对立了。
若是有人质疑我的清白,我会问问她们,她们的清白,帮助大元退过几个敌军?”
云绯月认真考虑过很长一段时间,清白二字,从来都是这个世道强加给女子的枷锁。
她暂时无法彻底摆脱这道枷锁,便要让这道枷锁为她所用。
那些人不是喜欢拿清白说事吗?
她便让清白上升一个高度,女子清白和家国大义之间,孰轻孰重自有评定的标准。
她就不信有人能扭曲所有人的意志,让人觉得家国大义高过一个女子的肉体清白去?
云父闻言欣然颔首。
他倒不是觉得这样就能让所有置喙云绯月清白的人闭嘴了。
而是从云绯月从容镇定的笑容和进退有度的应对中看到了云绯月的成长。
这一刻,云父可以确定,就算有人再拿清白之事来抨击云绯月,她也不会再恐惧害怕到自我放弃了。
“你既然主意已定,为父便支持你。”
云父笃定道:“为父这就让人将宫里送来的聘礼和给你准备的嫁妆中的真金白银全部挑选出来,并登记造册。
好事可以做,聘礼嫁妆可以捐,但我们不能闷头干事。
以我们现在的处境,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的方法不合适。
我们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云氏儿女皆心怀大义,非蝇营狗苟之辈所能戕害打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