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小茹的突然冷淡让我心里感到非常不悦,我虽然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爷爷的丧事还是首要的,我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想我跟小茹之间的事情了。
第二天中午之前戏台正如班主老赵所说的已经搭好,今天真是天公作美虽然是八月但是并不炎热,蔚蓝的天空还时不时的飘过来几块硕大的云朵遮挡住太阳。
当那富有节奏的锣鼓声响起之时,那宽敞的平地上已经聚集起了不少人,那些年纪大的甚至搬来了家里的竹椅,即便是对这些旧事物不怎么感兴趣的年轻人也聚集了不少,我经不住好奇也来到了戏台前,老远我就看见三叔站在人群里,一脸笑容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唱戏的师傅们在后台画脸上妆,并没有开始表演,只是乐队的师傅们即兴的在敲打着手里的乐器,拉二胡的时不时的还调试一番。
三叔发现了我也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就走了过来笑呵呵的,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的看着戏台上,好似怕错过了什么精彩一样,走到我跟前笑着说。
:“涛,今天是唱阳戏,你瞧瞧,这家伙,来这么多人!”
也确实如此,基本上村里能走的动的都来了,其中有不少是隔壁村的,大家都在翘首以盼等着好戏的开演,就在此时一个头戴小帽,武生打扮的演员跟随着锣鼓的节奏,从舞台的一侧翻着跟斗就来到了舞台的中间,一个空翻一下子就翻上了舞台中间的那张四方桌子上,一个极为完美的亮相就引得台下一阵叫好声。
三叔也不由自主的拍手叫了一声。
:“好!”
昨天看这些戏班里的演员年龄怕都有五十上下了,没想到还有这般身手还真让我大为吃惊,我也跟着一边鼓掌一边问三叔。
:“三叔,今天戏班都唱的什么曲目啊?”
三叔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桌子上的武生,笑着回应我。
:“看,那不是嘛!”
我看向台上,只见那武生从腰间抽出一段绸布一样的卷轴,手一甩绸布上立马展现出几个宋体大字来 ,乌盆记。
台下人又是一阵叫好,一直到这精彩的开场告一段落三叔才和我说起这场阴戏来。其实这唱阴戏也是规矩颇多的,比如说这第一天的阳戏,那些曲目是可以唱的那些曲目是不可以唱的,唱几个时辰,一旦开唱了就不能停下来也不可以随意跟换曲目,等等诸如此类的规矩。
更为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第二天的阴戏,午夜开罗也很讲究,活人都要回避,绝对不允许看这唱阴戏的。而且上妆吊嗓子一样不可以少,曲目也有选择不能和第一天的阳戏有重复,中途也不可以停一直要唱到鸡叫为止,若天色泛白,那戏不论唱到何处都必须停下来,戏班也开始卸妆,拆台,绝不多留。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对这第二天的阴戏还是充满了各种好奇,但是我确实对那些咿咿呀呀的戏曲不怎么感兴趣,也没办法理解老一辈人对这传统戏曲的喜欢是来源于什么,无味之下我只得回到灵堂,道士先生正在用冥纸和白纸叠成一个个的正方形的纸包,时不时的还用毛笔正楷写着字,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只能在一边看着。
一直到他把那些一个个的方纸包折叠完毕之后,才对我点了点头说道。
:“呵呵,小伙子大城市现在都火葬了吧?”
我礼貌的递上一根香烟回答道。
:“嗯,好多地方都不允许土葬了!”
道士先生一阵咋舌,喃喃说道。
:“真是造孽,都烧了怎么入土为安嘛!”
我虽然不相信但是也没必要去反驳,只是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
:“先生,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道士先生吸了一口烟,浅浅的笑了笑。
:“这个嘛,我也不晓得有没有,信则有不信则无嘛!”
说着就看了看我才继续说道。
:“但是嘛,这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总归是有他的道理的,不然怎么能千年传承呢?”
他一边收拾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一边笑着问我。
:“小伙子你说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连连点头。
道士先生忙完后,也闲了下来坐在我身边的长椅子上。
:“小伙子,我看你罡气很足嘛,是不是公家上的人啊!”
道士先生这么一说我到也不觉得奇怪,村子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在云南当过兵,而且大门上那块军属的牌子还没去掉,不过顾忌颜面我也不去说明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不是了,以前在部队当兵!”
道士先生捋了捋下颚的胡须笑着说道。
:“难怪!不过有一句话我不晓得当不当讲,你不会嫌我老道士话多吧?”
我心里一想他这么一所无非就是想找个理由多要些费用罢了,接下来的话无非是我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