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患呐。”
元香嗤笑一声,歪了歪头,“那你要把我抓去大牢吗?”
郭淮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挑了挑眉,倒也省了他一番功夫,道:“自然。”
“你阻碍都察院办案,殴伤差役,近来最好祈佑本官不会出什么病状,否则一旦本官抱恙,小心你的项上人头不保。”
元香的眼神渐渐冷下来。
郭淮视而不见,慢慢悠悠地来回踱着步,“洛阳魏氏主母鲁清卿,因嫉恨魏府姨娘,心生不平,为保当家之位雇人杀害未入门的新姨娘灵环,犯谋杀罪。”
鲁清卿刚说出一个“我”字,又被郭淮打断。
“府上姨娘元香冲犯差役田十七,甚至险些中伤本官,不遵从妇人之道,心有不轨,犯谋反罪。”
郭淮大义凛然地一挥袖,“魏家前科累累,魏广为前朝刑部侍郎时,欺上瞒下,损公肥私。而如今,本官定不能让罪臣家中人再逍遥法外,给洛阳官差、洛阳百姓蒙羞!”
元香无言,只是望着郭淮的眼神愈加冷冽。
位尊势重的人居高临下,捂着耳朵,狰狞着写下状纸,便可以颠倒黑白。
管你是清白无辜,还是千古罪人,在为官之人脚下,无权无势的魏家中人就宛如一只蝼蚁。
扑腾几下,叫嚣几句,但永远翻不了身。
这是寻常世道。
元香许久都不说话,手脚渐渐发冷。
她快速瞥了一眼鲁清卿,随后转身走向地上一直躺着的,毫无声响的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