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月与梅芷菲放下筷子,抬头看着进来的三人,负责看管的弟子连忙搬出三张凳子给师伯和洪仁海坐下,潘东海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问:“蒙女侠,李夫人,饭菜滋味还可以吧,合不合你们口味?”
等了一会不见二人回答,潘东海又问:“蒙女侠,你们师徒俩怎会出现在恒山脚下?为何不先通知敝派以便潘某远迎招待?”
蒙月淡淡道:“恒山一带,大小门派十余个,难道我们都要通知?恒山是你恒山派的吗,我们路经恒山,又与你们何干?”潘东海微笑道:“恒山人人可来,没有是谁的一说,我只是好奇一问而已。李夫人,尊夫李大侠呢?他怎么还不来?”
梅芷菲撇了潘东海他们一眼道:“我不知道。”
令狐藏嘿嘿道:“尊夫连同其师冯五侠要来恒山见灵谷生事,你们师徒是前来助阵的罢,难道我们不知?只是你们运气背,被洪兄弟碰见,哈哈,人算不如天算。快说,李逸航在哪?”
梅芷菲道:“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和师父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潘东海道:“李夫人不必紧张,我们与你无冤无仇,怎么可能要杀你,蒙女侠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更受万人敬仰,恒山派上下尊奉还来不及,岂敢生一丝不敬之意?”蒙月冷笑着不说话,脸膛侧向一边。
“咳咳,只要李大侠不来与我恒山派为难,在获得胡教主允许后,我们立即悉放两位女侠,以维护促进武林侠义道的团结。”
蒙月冷笑道:“潘掌门,今天来难道又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令狐藏怒道:“蒙月,你脑袋被砸坏了不是,落在我们手里还如此装腔作势?哼,江湖上朋友给你几分薄脸,你便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在我们恒山派眼里,你只不过是不自量力的小丑罢了。”
蒙月斜睨着他,冷笑道:“屁放完了吗?”
令狐藏大怒,拍案而起,潘东海看了二师弟一眼:“令狐师弟,稍安勿躁,咱们过来是为吵架的吗?”转过头对蒙月道:“蒙女侠,和你一起的年轻人是谁?”蒙月不知他指谁,问:“那个年轻人?”
“山谷里跛腿姓周的年轻男子。”
“我不认识他。”
“那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和芷菲在大石头下躲避风雪,他刚好也在那里,没多久光复教的人就来了。”蒙月说完眼光转向洪仁海,她不想连累了这个年轻人。
洪仁海神情冷冷淡淡,问:“你们素不相识?”
蒙月道:“不错,之前从未见过。”
令狐藏对他的话显然并不相信,冷笑道:“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为你们出头,难道你们俩还年轻漂亮?骗鬼呢!”
蒙月冷哼一声:“不错,就是骗鬼。”令狐藏怒火唰的一下窜起,如不是掌门师兄在,定要一巴掌抽过去。
潘东海对洪仁海道:“洪兄弟,你看蒙女侠的话可信吗?”洪仁海点点头道:“蒙女侠的话,自然可信。”
令狐藏道:“大师兄,他们认不认识,等会小子来了一相对质不就水落石出?小子姓周还跛腿,应是那摔下山崖的家伙,是周苍的可能性很大。咱们派出去的六名弟子直至现在也未回来,凶多吉少,说不定都给他杀了。”
潘东海点点头道:“二师弟说得对。怎地这么久还未把人带到?世豪,你去看看。”门口一名弟子应道:“是,师父。”话音刚落,三名弟子气喘吁吁奔将过来叫道:“师父,那新来姓周的囚犯死了。”
屋内梅、蒙、潘、令狐、洪五人尽皆大吃一惊,潘东海站起来喝问:“你说什么?”
进屋的三人其中两人正是收尸的弟子,两弟子你一言我我一语把周苍因病而亡并抛尸的事说出来。潘东海脸皮拉得长长的,怒道:“死了人怎地不上报?”两名抛尸弟子双双跪下,一人道:“弟子该死,请太师伯责罚。”另一个道:“禀报太师伯,牢里死了人,我们已通知掌管司狱的雷师叔和后勤管事陈大师兄。”
潘东海哼了一声道:“二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看管那小子吗?”令狐藏道:“大师哥,这小子是个短命鬼,那能料得到会发急病……这……我们也……控制不了。”潘东海脸色铁青,怒道:“有人死了为什么不通知我?他发病为何不给医治,又为何无人通知上来?”令狐藏无话可说,转头对一名弟子喝道:“把雷小方和陈翔叫来。”那弟子答应连忙离开。
洪仁海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眨眼就没了?周小子看起来不像个病痨,有些蹊跷。”
潘东海对屠龙刀法十分重视,恒山派百年大计,来到他这一代人已完成了一半(夺得屠龙诀内功心法),能否再获得屠龙刀法秘要完成师祖遗愿,全系于周苍一人身上。如果死去姓周的小子是周苍,那先祖遗愿将永远是个遗愿了。
他望着二师弟令狐藏,脸上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洪仁海道:”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