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是怎么死的?”韩度神色淡淡的问道。
齐泰能不能听懂不重要,重要是朱标能够听懂就行了。
韩度连忙拱手,笑着回道:“皇上,那人既然是楚王的侍卫,那就必然会站在楚王身边。而税丁用的又是左轮,试问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若是税丁*真的想要行刺楚王的话?那怎么可能打在侍卫身上?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以左轮的准确度,可以说税丁想要行刺楚王的话,想打他右胸都绝对不会打到左胸上去,更何况是站在一旁的侍卫身上?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齐泰有些看不懂韩度的操作,但是他知道不能够再被韩度给牵着鼻子走了。于是,朝朱标拜道:“皇上,既然韩度承认税丁打死了楚王府侍卫,臣以为行刺一事证据确凿,还请皇上圣裁!”
齐泰如同听闻了天音一样,浑身上下一阵舒泰。顿时趾高气昂起来,质问着韩度,“韩度,你不要想转移大家的视线。税丁在楚王府门口行刺楚王,你这个户部尚书如何解释?”
然后直起身来,朝面前的齐泰问道:“齐尚书,我有一事不解。楚王既然受了委屈,那么为何不上奏皇上,却反而要让你来替楚王上奏呢?按理说,皇上是楚王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楚王对皇上的亲近和信任,要远远超过任何人才是。怎么,楚王偏偏会找到你呢?”
齐泰一愣,随后说道:“楚王虽然没有受伤,但那是拖了皇上洪福。楚王府可是死了一个侍卫,这还不是想要行刺楚王?”
“皇上圣明,税丁根本就没有行刺。”韩度连忙帮朱标下来决断。
朱标立刻转头看向通政使,问道:“是这样吗?”
“皇上圣明!”见朱标一锤定音,韩度连忙郑重大声拜道。
甚至不少的官员听到韩度的话之后,纷纷看向齐泰,目光当中也带着些狐疑。
朱标不用打开看,都能够猜到这里面肯定会对江夏课税司提举叶复等人大书特书,甚至还会暗指韩度造反。
齐泰拿出一道奏折,恭敬的捧在手上,说道:“皇上,江夏课税司提举叶复,在楚王府前怂恿税丁刺杀楚王。幸楚王殿下有皇上洪福庇佑,侥幸得以保全。但叶复等人却是不知悔改,继续在江夏耀武扬威。楚王殿下万分委屈,托请臣将此事奏明皇上,请皇上明察。”
韩度笑着躬身道:“皇上,可否容臣问齐尚书几个问题?”
合上奏折,朱标看向韩度,沉声问道:“韩度,课税司是你户部管辖,你还有何话可说?”
相比之下,虽然他一个兵部尚书从通政司查看楚王的奏折有些不合规矩,但是只要他一口咬定是去查看兵部的奏折的,那就还算是说得过去。
韩度笑呵呵的看着齐泰,你不是要居心叵测的诬陷我造反吗?那我就说你和楚王之间不清不楚,更加有密谋的嫌疑。
齐泰见韩度一副反过来在审问他的姿态,齐泰顿时怒了,抬手指着韩度高声道:“侍卫是被左轮给打死的,韩度你休想抵赖!”
朱标脸色阴沉,说道:“呈上来。”
齐泰见皇上竟然没有反对韩度的话,心里顿时着急起来。
齐泰听的一脸茫然,什么近距离、什么准确度?他完全不知道啊,他只知道左轮火器的威力非常巨大,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威力,他却完全没有概念。
“谢皇上。”韩度躬身拜道。
“吾皇圣明~”
有和韩度亲近的官员,也顺着拜了下去。有了他们的带动,其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官员,也跟着拜了下去。
面对如此大势,就算是和齐泰交好的官员,也跟着拜下。
齐泰知道这一次他又输了,哪怕是他不甘心,但是也不能改变什么。甚至他都没有拿税丁杀了楚王府一个侍卫来做文章,因为他知道,想要将韩度拖入到谋反的嫌疑当中失败了之后。即便是他再拿侍卫做文章,对韩度也没有丝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