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禁药”三个字像是一个炸弹,在洪老三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
他知道这种生意是犯法的,一直都是小心翼翼,隐蔽极好的。
这个人又怎么会知道?
陆盛国迟迟没有听到洪老三的回答,不耐烦的拧了拧眉。
他已经可以基本确定杜舒兰跟这件事也有关系。
她突然变得虚弱说不定就是吃了某种违禁药,而这个药应该就是洪老三提供的。
陆盛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眼睛紧紧盯着洪老三,问坐在旁边的时橙:“私自贩卖违禁药的下场是什么?”
时橙也不清楚陆盛国为什么会突然说到违禁药。
但多年合作养成的默契让他没有问,而是直接回答道: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六十四条规定,以营利为目的制造、贩卖假药,危害人民健康的,可被判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并可能并处或单处罚金;如果造成严重后果,则可被判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可能并处罚”
不疾不徐的声音在审讯室响起,清晰有力,掷地有声。
每一个字都仿佛一个个石子砸在洪老三心上,泛起层层涟漪。
冷汗从额头上沁出,聚集,最终缓缓顺着脸颊滑落。
等时橙说完,洪老三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还没等他缓和过来,陆盛国冷漠的嗓音接着响起:“洪老三,你这样的行为,顶多两年,甚至只用交点罚金。”
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是,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保持沉默——”
说到这,陆盛国故意停下话头。
凝视着洪老三,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小的表情和变化。
果然,洪老三整个人开始发抖,嘴唇哆哆嗦嗦的嗫嚅着。
陆盛国满意的勾起薄唇,抛出最后一个炸弹:“至少七年!”
在此刻,洪老三脑海中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断开。
七年!
大哥说过,不管是谁坐牢,都只等三年。
七年他出来什么都没了!
他接近崩溃的冲陆盛国大喊:“不,你不能……”
“我能!”陆盛国双手撑在桌子上站起来。
“我说过,如果你还什么也不说,谁也救不了你!”陆盛国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冷漠又无情。
洪老三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颓废的瘫在椅子上:“我说,我全都说。”
“就是那个老婶子,她在城外找到我,说有个好活。给了我两万叫我来这里强/奸一个女人——”刚说到这,洪老三被一声巨响打断。
他抬起脸慌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陆盛国刚刚一时没忍住,重重的落了一拳在桌子上。
他眼里燃烧着熊熊火焰,双手紧紧攥成拳。
时橙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摆,他闭了闭双眼,努力压制着怒气,紧咬的牙关挤出两个字:“继续!”
洪老三感受到陆盛国身边强大的气场,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
颤抖着声音继续说:“还找我买了一颗幻康宁。”
幻康宁是违禁药,服下后十秒内会浑身发虚,冒冷汗整整一天。
因其强烈的药性在1568年被正式列为违禁药,禁止除特殊部门外私自售卖。
听到这,陆盛国已经明白了来龙去脉。
太阳穴青筋爆起,声音冷冽如冰:“你怎么知道你要害的是哪个女人?”
他实在是说不出“强/奸”两个字,岑夏闭着眼绝望得流泪的场景还浮现在他眼前。
洪老三低着头,躲开陆盛国隐忍愤怒的眼神,说:“那个老婶子去找我那天下午带我去看过她的样子,当时她正和一个小孩坐在院子里。”
陆盛国了然,看来是湛晨来找岑夏那天。
他冷冷的看着洪老三,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愤怒与厌恶:“知道她买药干什么吗?”
“不知道,军爷,这我真不知道!”
陆盛国没有说话,沉默的盯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说的真伪。
他的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一切虚伪和谎言。
洪老三被盯的发毛,浑身不寒而栗。
连忙伸出一只手作发誓状,鬼哭狼嚎:“我没骗您呀,军爷!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呀!”
陆盛国从鼻间冷冷哼了一声,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跟时橙站起身,直接往外走。
审讯室的大门在他们身后关闭,彻底隔绝了洪老三的声音。
时橙站在陆盛国旁边,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怎么样,你觉得还有可能是谁去找得他?”
陆盛国目不斜视,语气淡淡的回答:“除了柴春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