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岑夏可怜巴巴的样子,陆盛国眼底的笑意更甚。
说出的话却是不容置疑:“把药吃了才能出门。”
岑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真是个狠心的男人。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做好心理准备,一口吞下去,喝水。
药的苦味在岑夏的口中迅速扩散,五官被这强势的药味苦得皱成一团。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一枚糖果被轻轻塞进了她的口中。
糖果的甜味如同春日的暖阳,瞬间驱散了她口中的苦涩,
抬头就看见陆盛国手里捏着一张糖纸,含笑的眸子正温柔的盯着她。
陆盛国摸了摸她的头,声音里带着愉悦:“现在可以走了。”
岑夏一边下床一边慢慢咀嚼着口中的糖果,那甜蜜的味道仿佛也蔓延到她心间。
等陆盛国把东西收拾好,跟护士结完账后,一起往部队走去。
到部队的时候,时橙正在审讯室外面,懒散的靠在墙上抽着烟。
因为洪老三不是家属院的人,再加上他害的人是军嫂,所以上面对这件事很严肃。
洪老三是个孬种,只会欺软怕硬。
时橙压根没费力,他就全部交代了。
他说是一个家属院的人带他进来的,去害岑夏也是那个老婶子委托的。
洪老三描述的老婶子指向性很强。
他说的其中一条“太阳穴有一颗黑色的大痣”就非常符合柴春桃。
整个家属院就她那里有一颗大痣。
原本这件事情到这里就很清楚了,只需要再把柴春桃带来问一下就可以解决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柴春桃带不过来。
柴春桃的丈夫是个政委,叫卢武。
卢武是一个非常好面子的人,轴的跟头牛一样。
他坚决不同意时橙把柴春桃带走,他觉得就凭一个小混混说的话就把他的妻子带走,实在是太草率,太无视他了。
上次他们和陆盛国带人到柴春桃家里,都被卢武赶出来了。
陆盛国当时惦记着医院里的病房,没有久留,直接离开柴春桃的家。
陆盛国站在时橙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时橙早就发现了陆盛国,但他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吸着烟。
他不是害怕卢武,如果这是他自己的事,他压根不会管卢武。
但这事关陆盛国,他担心太冲动会影响到他。
他太清楚陆盛国一步步地走到这个位置有多不容易。
陆盛国看着一地的烟头,皱了皱眉。
他当然知道时橙的顾虑是什么。
伸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怎么样?”
时橙从一团烟雾中抬起脸,对上陆盛国的目光,嬉皮笑脸的说:“没差。”
话是笑着说的,眼底却毫无笑意。
扭头看到站在陆盛国后面的岑夏,愣了一下。
把手里的烟杵在墙上摁灭,丢在地上用脚尖碾了一下。
漫不经心地说:“怎么把弟妹带来了?”
陆盛国唇角无意识的噙着淡淡的笑,没有说话,眉眼却变得柔和。
“噗嗤—”
时橙没忍住笑出声,语气里带着调侃:“放心不下?”
陆盛国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时橙长叹一声,一只手插进裤兜,步伐随意的越过陆盛国,走到岑夏面前。
伸出右手,比着握手的姿势,歪着头带着淡淡的痞笑:“弟妹,你好,我叫时橙。”
岑夏悄悄的看了陆盛国一眼,见他没说什么。
便也伸出手,大大方方的说:“时大哥好,我叫岑夏。”
时橙随便握了一下,很快的收回手。
转身半是玩笑半认真的对陆盛国说:“你就庆幸和弟妹结婚早吧,不然她现在指定不是你的。”
岑夏听着他的发言,冲他背影悄悄翻了一个白眼。
陆盛国可是男主!
而他只是一个男配,最后死于非命的那种!
岑夏又仔细想了想书里的剧情,发现他是在原主进监狱,男女主结婚后死的。
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只要不进监狱,或许他就不用死了。
陆盛国压根没把时橙说的话当回事。
这对他来说只是杞人忧天,他和岑夏已经结婚了,没必要想这种无聊的假设。
他挑了挑眉,眉宇间带着严肃:“带我进去看看。”
时橙仍是一副散漫的样子,走在前面带路。
岑夏不适合进去,就坐在外面的长凳上等陆盛国。
陆盛国走到审讯室门口,推开沉重而坚固的门走进去。
室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