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邓源临,心犹有不甘,却也只得嫌弃挥手,示意二人赶紧滚蛋。
“官爷,得罪,得罪。”
心中门清的赵弗来,自是不敢久留。
扯着还在愣神的赵山,挤出人群,溜之大吉。
“叔爷,你怎么做到的?”
人头攒动的街头。
赵山对刚才神奇的一幕,仍是不能释怀,数次追问。
赵弗来却也只是摇头不语,心中暗道,“其中关窍不足为外人道,毕竟庄户人家心肠直。
一旦传扬出去,被有心人拿捏住,对自己可不妙。”
至于事后是否会被邓源临察觉,他倒是毫不担心。
稻米入粮仓,如泥牛入海,没有真凭实据,谁能认定就是自己做得手脚?
“小把戏而已,你此次缘何与那粮官起了争执?”
赵弗来搪塞了一句,转而问起赵山。
“今年天时不顺,收成不好,俺家人口又多。
实在是想着能省一口嚼谷,就能多熬些时日,这年月活不下去了啊。”
赵山愁苦的眉头拧做一团,露出一丝苦涩。
作为家里唯一的劳动力,沉重的赋税和生存的重担。
将这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汉子,脊梁压弯了。
同样处于困境中的赵弗来,艰难地压下心湖中的波澜,不敢多问。
“你先回吧。”
一路将赵山送到城门,赵弗来放下心来。
“叔爷不一起回?”
“不了,我还有事。”
“那你把担子给我,俺给你捎带回去,免得碍事。”
赵弗来颠了颠轻飘飘的担子,摇头拒绝。
“我还得靠他吃饭呢。”
面对赵山的疑惑,他想起一事。
“对了,你回去后,帮我给阿爷捎个信,这月我就不回了。
我来时在村里取了保书,到码头寻些活计。”
闻言,赵山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劝阻,点头应下。
他这位小叔爷,倔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