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退出房间。
温存之后，她精神充沛，再出客厅，昨夜被她堆放在客厅里的东西都被收拾了个一干二净。
“这人，有强迫症吧？”她自言自语，回来那么仓促还不忘把客厅打扫了。
中午章挽梅的东西寄到，她只说了要给高月颖寄东西，并没有说是什么，高月颖打开一看，惊讶极了，竟然是一条红色的旗袍。
难怪好久以前问她身体的纬度。
章挽梅说这事春节礼物，春节，离现在还有半个月呢，怎么这么早事？
章挽梅回道：“不早啦。妈早早地就让人根据你的身形定做了，你先试试，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你身体的纬度变没变，要不合身还得让人拿回去重新改一下呢。”
高月颖试了趟，正正好，头回穿这种衣服，她不太习惯穿上了又赶紧脱下来，等到春节再穿吧。
中午之后俞品清就醒了，洗漱完，端了杯水径直向客厅走。高月颖长发散在肩上，很是随性地盘腿而坐，手里还叠着一条红色的衣服。
“这是什么？”他问。
高月颖才注意到他的到来：“你醒了啊。这是妈妈送来的旗袍。”她把刚叠好的裙子又散开，站起来比划给俞品清瞧。
俞品清认真看了一番，不吝啬夸奖：“很漂亮，看起来很适合你。”他把温水喝尽，“你试过没？”
高月颖点点头，俞品清脸上不掩饰失望：“还想让你试试看。”
高月颖扭捏起来，咳了几声，从沙发上下来，边走边叠， “再说吧……妈妈说这是春节礼物，春节再穿。”
“春节啊。”俞品清若有所思， “也就半个月的事了吧？”
“对。”高月颖把裙子挂在手臂上，顺了顺，回过头来，“第一次在婆家过春节，有什么讲究吗？”
俞品清走过去，好笑道：“没什么讲究，不过今年不在桐市过年。”
“欸？”高月颖愣了下，看向他，见他又倒了一杯水， “为什么呀？”
俞品清把水给她：“咳嗽多喝点水。”
高月颖接过喝了些，干燥的喉咙润了许多，听着他说：“按照俞家的惯例，每三年回老家祭祖一次，今年正好是又一个三年。”
“你老家在哪的？”高月颖问，“我以为你从小都在这里长大呢。”
“西浙。我的确从小长在这里，西浙的老家几年才回一趟，往上两代，我们家的人都不长在西浙。”
“噢噢。”高月颖很是期待，“我还没去过西浙呢。”
“那你这新媳妇有福了。”俞品清戏谑调侃她。
高月颖脸一热，什么新媳妇……她往下问：“西浙有什么有意思的新年风俗吗？”
“有。”
看高月颖又打算开口往下问下去，俞品清轻刮了一下她的鼻骨：“你现在全问完了，我下回没得说了。”
高月颖把他的手臂推开，绕过去：“那好吧，半个月，也不会太久。”
她想着，半个月，应该挺快的。
这么多年以来，她头回像小时候那样期待着新年。
高月颖因着俞品清的话，掰着手指数日子，时不时问一句关于西浙的话。
“西浙过年包饺子吗？”
“包。”
“下不下雪。”
“偶尔。”
俞品清给她的回答向来只言片语，多了不说，挠得她心痒痒，想百度一下，又忍住了，还是亲自去了解才好。
某天清早，俞品清挠了挠高月颖的下巴想把她叫醒。
高月颖翻了身：“不准烦我。”
“火气真大。”俞品清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西浙你去不去了？”
“离新年还有几天呢。少哄我。”高月颖不吃这套，拿被子蒙住脑袋。
俞品清点开章挽梅发来的语音，重新播放一遍：“品清，你和小颖今天几点能到西浙？”
章挽梅的声音一贯温柔，造不了假，高月颖急忙掀开被子：“今天就去？！”
俞品清颔首：“要提前几天去的。”
“怎么不早说！”高月颖火急火燎地从床上下来，边走边扣昨天夜里某人不安分解开的几颗扣子。
“按你的性格，早说的话你可能要一整宿睡不着了。”俞品清思索了会，“那时候你怎么说来着？这是小学生春游综合征？”
“……”高月颖无语。
“不用太慌张，机票订在两点钟，来得及。”
“来不及了！！东西都没收拾好呢！”
“我昨天照你备忘录里的东西放你行李箱里了。”
高月颖一怔，动作不自觉缓下来，他果然还是比较细心。
俞品清这么说，她就不急了，温吞地做完全部事情，时间差不多，付朗就过来接他们。
她还想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