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二岁小儿,辛苦你了。
在到了京城之后,需要结交京城子弟,这十年来,宋辞岸从众人的视野边缘,一跃成了六公子之首,有吕谦臣的帮忙,将水云楼越做越大,如今黑白两道,成了隐秘的东家。有如此大的成就,他这十年所受绝非简单一笔说清。
宋辞岸看着手中的折扇,回到京城,便手中不常持剑了,有时候,有些东西并不是用武力来解决的。
可是非必要时候,折扇便是手中最锋利的刀剑。
一身水墨,走在青石板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照在身上,增添了一股神秘的气息。
折扇在手中轻轻摇晃,朝着面前笑脸盈盈的姑娘走去。
“时姑娘自己在这里坐着,就不觉得无趣?”宋辞岸右将折扇合起来,轻轻拍打着左手,慢慢悠悠的走向时言。
此时时言还在一个人荡着秋千自娱自乐。
“宋公子这话,倒不像是说我,怕是在说自己,今日的热闹可是还没有看够?”时言轻轻扶着秋千的扶绳,让秋千降下了速度。
“谦臣与王三小姐本就有情,或许就算没有你我二人,他也会做出此事,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宋辞岸想起来方才的场景,见时言单独在此,便是得知面前的女子应该也是知道的。
“你我起到了推动作用,不过你说的倒的确是真的,赵文远性子如此懦弱,三言两语便被说的不敢求娶,以后必然会掉链子。
公子一个陌生人的无心之言,可是顶过了我家相爷的威力。”时言莞尔一笑,看着宋辞岸。
宋辞岸扯了扯嘴角,大步上前,走到了时言的身后,推了一把秋千,时言见秋千荡的又高又稳,心里倒是畅快。
“时姑娘倒是打趣我了,姑娘虽是一个普通婢女,但是对府中的事知道的可是不少,更是瞒着自家主子,为三小姐暗中换婿。
姑娘的能耐和胆量不小,更何况是从这么多人里,看穿了三小姐与谦臣两情相悦,这功底,辞岸还需和姑娘学学。”
宋辞岸眼神带着戏谑,暗暗地意在说时言对于感情非常透彻。
时言见宋辞岸如此逗她,自然也是不认输,仿佛要争口气一般的说:
“若不是此次机会,小女子还不知道公子竟然有这般能耐,又是哄骗薛平贵全力一搏,又是假意与赵文远交谈,将两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或许我也在公子计划之中。”
“这倒是将我说的好像什么奸诈狡猾之徒,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达成姑娘的心愿。”宋辞岸模棱两可的说出一句话。
时言只觉得心里一咯噔,心愿?
想了想还是觉得,眼前的人应当并不是那个意思,是自己多想了。
宋辞岸顿了顿,稍加思索地说:“若非是姑娘提出计划,在下也不会得知这几人的关系,这个计划,你我二人,都是主导者。”
时言听到这话,觉得也有点道理。
“你可是还有别的要紧事?此地是相府的边缘处,公子特意来此,应当不是只为了个事后总结吧。”时言看着面前的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
宋辞岸愣了愣神,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我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只是想来看看你。
“姑娘可否记得你我初识时,落下的金鳞龙面具,我只是来取回。”
“公子的面具落在我这里好些时候,我以为此物公子无关紧要的很。”时言用脚磨地,降下速度,下了秋千,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将衣服略微抚平,走向了耳房。
“这面具大有来头,是我借别人的,不好不还。”宋辞岸思索自己要扯个什么理由,但是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假如真是如此,那自己长时间不取,岂非更无道理。
时言并不关心,也就没有细想:“公子是进屋等,还是在外面等便可?”
“客来,却拒之门外,你说我应当在哪里等?”宋辞岸见对方竟有意不让他进去,呛了回去,好歹他二人经历此事,也是有些交情了吧。
“公子在这方面,还当真是守礼的很,那便进来等着便是。”时言瞥了一眼后方的人。
等到宋辞岸进了屋后,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姑娘可知道世上还有种礼节,叫孤男寡女,不可共处一室。”
时言便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宋公子,宋小侯爷,既然您知道,您为何又进了奴婢的房门,并且小侯爷您是贵客!奴的房子小的很,还请公子再出去可好?”
好好的人,怎么就长了个嘴,怎么就不能安安静静拿了面具赶紧走呢?
宋辞岸见眼前的人果然憋不住脾气,此时的模样当真好像回到了从前那般,她假意不知道他的身份,每日只是把他当成寻常客人,高兴便是笑吟吟的,不高兴就是情绪摆脸上,嘴上也讨不得好。
“我既然进来了,便不会出去了。”宋辞岸一甩衣服,稳稳当当坐在了凳子上。
时言看见面前的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