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于来年6月诞下一子,取名为李云觐,其有乌黑的圆溜溜的眼睛,鼻子像云宴,嘴巴像阿妩,实在漂亮,不爱哭,不闹腾,睁着眼睛像是在审视这个世界。
只是蔡寻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孩子要取名李云觐,为什么要姓李。
四个大男人相视,心知肚明。
云宴只是轻松说:“反正我名字也是乱取的,跟我姓没啥意义。”
“那姓李就有意义了?怎么也可以姓苏啊。”蔡寻还是不解。
苏暝只好出口劝她不要纠结于孩子的姓名。
“只是很疑惑好不好,你还是孩子的舅舅呢,你一点不在乎?”
“……我……我就算是舅舅,孩子也是他们俩生的呀,反正你别再问了。”
王律明他们听着看云宴一眼,又默契的一笑。
云宴看起来一点不虚心,照例看孩子,看妩青。
那些日子就像是飘在空中的,云宴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和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温柔可爱的女人。
他可以一晚上看很久,得到她时,他以为他不能再满足了,可是现在他再一次这么觉得。
床上的,大大的,小小的,都是他的,好像小时候曾对自己的身世有过怀疑的一瞬,为什么自己和外面的人是不一样的,为什么自己被称为孤儿,现在得到了答案,他不再的一个人了,不是世上孤独的一人了,他也有家,有牵绊的人,还有人在等他。
他们摆了孩子的满月酒,拍了很多全家福。
所有人都对这个圆滚滚的小孩爱不释手,都想找着机会抱一下。
王律明就是那个抢着的,一抱着孩子就哄:“小云觐呐,我是爸。”
徐先也来,手都不敢真的碰到孩子的脸。“我也是爸。”
苏暝看不过去了。“过分了啊,干爹和亲爸还是有区别的。”
云宴回房间看阿妩了,她现在还在坐月子,很嗜睡。
回来一看几人围着孩子,他一把抱过来,跟拿着一块豆腐似的,动作都慢了多少倍数,他们交接时,眼睛盯着,大气不敢喘一样。
“我手都还没抱热。”王律明不舍的说。
云宴根本不鸟他们。
院长和蔡寻出来,说现在要把孩子抱回进房间睡,不要一直抱着,你抱一下,他抱一下,怕孩子不舒服。
云宴听话,抱着孩子要进房间,嘴上亲一口:“咱不理他们,一群莽夫。”
云宴走后,受到了几个大男人的强烈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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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里云宴的确过于得意了,简直天神庇佑。
他们都不知道说了几次了,都说云宴现在的生活过的十分潇洒,钱、美人、娃在手。
人生可以圆满了。
他也这么觉得,可他还是有点心里不安。
这几个月来,阿妩夜里时常做梦,有时喊爸爸妈妈,有时喊那个姓许的,他怎么不怕她哪天记起来,所以这个孩子也让他安心,可也真怕那一天,她一狠心,连孩子都不要,丢下他们父子俩跑回去了,结果一天晚上,他也做梦,吓得出冷汗。
他也觉得亏欠,越是亏欠,越是温柔,越是对她好,什么都愿意做。
只是这些无法对人说。
他去问过医生,医生也说可能是怀孕生孩子的缘故,她身体激素什么的发生了一些变化,可能对精神的恢复也有影响。
他现在只能好好的把握现在的时间,尽量的对她好,好到以后她想起来也不舍的不要他的好。
他有时看着阿妩抱着云觐,说不出话来的感动。
院长教阿妩喂云觐母乳,阿妩竟然还觉得含羞。
有时候抱着云觐还会哼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歌谣,就与普通母亲一样。
她看到他回来,她也对他笑。
阿妩温柔极了,可能现在更多的还是本能自然的亲近这个孩子。
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动人。
云宴知道的,阿妩喜欢抱着他。
这样的日子很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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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的晚间。
四人一起说着话,又变回了严肃的样子。
第四年了,外面也有着千变万化。
现在在云宴家,不允许吸烟,徐先嗑着瓜子,吐壳:“听说下个月5号,李家的那个李怜霜要正式和秦家的狗太子结婚了。”
“什么?不是说那个李怜霜和姓许的在一起吗?怎么又要和那狗东西结婚?”王律明问。
苏暝打趣道:“你这消息太落伍了,哥。”
“人家根本没和她在一起,她想霸王硬上弓也没用,这不,晾了她好几年,没辙了,要履行和秦家的约定了。”徐先解释。
几人又看向云宴,看他有什么想法。
云宴喝着茶,看着杯子里的茶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