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起身的动作过于迅猛，本就破碎的衣领没能稳住，凌乱无序的衣领散开到两边，里面的衣襟也斜开了，胸前的丰盈实在藏不住，雪白的柔软就这样在衣领处若隐若现，瓷白的肌肤上，也露出斑驳旖旎的痕迹。
冷风窜进来，玉徵一愣，下意识抬起双手捂住，紧接着，精致的小脸蛋也应景般红透了。
可……
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他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发生了。
这时候再矜持遮掩显得很是多此一举。
玉徵觉得刚醒来那会儿都没有此时这么尴尬，就这样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目睹了这一切的皇帝，也是微怔，不由多看了两眼，见小姑娘那脸就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他掩饰性咳嗽了一下，这才别开视线。
不远处的福全虽未看到，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刚想说自己去为顾小主寻套衣裙来，突然朝皇帝看了一眼，也没打算开口的意思。
只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他觉得吧，虽说顾小主想当此事没发生过，可瞧着陛下的意思，是不大可能了，他伺候陛下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见陛下有如此反应，想来，用不了多久，这宫里又要添一位新主了。
或许，不久的将来，又会多一位龙子了。
本欲开口吩咐福全去寻套衣裙来，谁知道这老东西竟然溜走了，秦舜有些恼火。
可看见小姑娘那不自在的模样，没办法，不敢当着她的面发火，恐将孩子吓到，无奈之下，他只能起身，抬脚上前，在小姑娘面前停下来。
亲自为她整理衣衫，“害羞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丫头，在我面前不需要掩饰什么，也不要怕我，嗯？”最后一个字尾音拖得很长。
此时的皇帝，为了不吓到孩子，他甚至都未用象征着身份的“朕”，而是以“我”自称。
他的举动，让玉徵无所适从，那被他强行拿开的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只能保持着动作僵硬在半空中，“陛下，我……”声音在颤抖，情绪也在紧张。
“别怕，想说什么？”秦舜垂眸，认真的看着小姑娘那像蒲扇般轻颤的睫毛，心头不由一软，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见她咬唇不语，皇帝也是无奈，替她整理好衣衫后，捏了捏她肉粉的脸颊，“真的想好了吗？”
皇帝虽然没说想什么想好了，可玉徵就好像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乖巧坚定的点头，嗡声道：“嗯。”声音很低很细，就跟蚊子似的。
“也罢，我不逼你，也不强迫你。”秦舜松开了她，转身回到了位子上坐下来，低沉道：“福全，滚进来！”
玉徵心尖儿不由一颤，他好像有些不高兴了，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候在门口的福全差不多是连滚带爬的走进来，“陛下。”
“去寻套衣裙过来，还有，今晚之事，朕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喏。”福全躬着身体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顾绍回府后，酒就醒的差不多了，强撑着快要炸裂的头，吩咐人准备水，一身的酒气让他感到极为不适。
书均望着正在喝醒酒汤的顾绍欲言又止，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开口，大姑娘这个时辰都还未回府，竟也无人过问。
他以为大姑娘会跟着宋氏她们一块儿回来，所以就没多留意，也是刚才，他去厨房拿醒酒汤，才知道此事。
只是，这个时辰了，大姑娘若是未回府，会在哪儿呢？
应该不至于还在宫里。
喝完醒酒汤把碗递给书均，却见书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顾绍蹙眉，“怎么了？”
接过碗，书均适才将玉徵还未回府的事告诉了顾绍。
顾绍听后，也顾不得头疼了，酒也彻底醒了，整个人也都清醒了，连忙披上外袍坐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宋氏那里呢？怎么说？”虽说被那丫头气得要死，但好赖也是他女儿，这个时辰都还未回府，他怎能坐得住？
“大人不必急，属下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书均在得知玉徵还未回来时就让人去寻了，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我怎么能不急？这孽女净是让人操心，宋氏呢，去给我把她喊起来！竟然连活生生的人看不住，她是做什么吃的？”此刻，顾绍怕的就是玉徵还在宫里，这个时辰，宫门早已落锁，若她还在宫里，麻烦可就大了。
这还是顾绍第一次如此焦急。
宋氏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叫起来，说是老爷大发脾气，她几乎是跑着来到了前院，刚一进门，一个茶杯就摔在了她的脚边，实实在在的吓了她一跳。
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屋，“老爷，怎发如此大的火？可是发生何事了？”
“你还来问我？你干的好事，我叫你把人看着，你是怎么给我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