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夭眸子晶亮的看着手中的酒杯。
月灼华看着她,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你没有喝过吗?”
苏桃夭摇头:“这么珍贵的东西,哪能说喝就喝。”
在前世,她能温饱就不错了,还喝酒……
她啧了一声,只是想想都觉得奢侈。
月灼华眸光一动,视线缓缓落到面前的茶杯上。
茶杯里倒满了酒,酒香清冽。
“这么珍贵的东西,拿来送我……”
他忽的想起,她说过,东西是拿来换的。
那这酒,是用什么换的?
他抿唇:“以后,你可以不用送太贵重的东西,你只在街边买一壶桂花酿拿来,我也很开心了。”
苏桃夭笑盈盈的看着他:“这么懂事啊?”
“不过,买都买了,尝尝吧,你下回想喝,我可不一定拿得出来。”
想到那些被扣除的财宝,她就一阵肉疼。
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瞬间,她脸皱了起来,张开嘴大口呼吸。
“这滋味……适合冬天喝啊。”
她砸巴了一下嘴,脸上逐渐升起两团红晕。
月灼华看着她,愣住了:“你醉了?”
苏桃夭摇头,眸子里飘上一层雾气。
“没有!”
“这才一杯,老子怎么可能醉?”
“你看不起我?”
苏桃夭轻嗤一声,又倒了一杯酒。
月灼华挑眉看着她:“好,你没醉,是我醉了,看花了眼。”
他起身,把凳子朝她挪了挪,然后坐在她身侧,一手虚环着她的腰,防止她滑落摔倒。
苏桃夭又是一杯酒下肚,视线越发朦胧。
“你都没喝酒,你怎么就醉了呢?你诓我。”
她催促道:“你喝嘛,你尝尝,这是顶好的酒,比你们这边的酒有力多了,你不信你就尝尝。”
月灼华抿了一口酒水,轻声念着她刚刚说的话。
“你们这边?”
“那你,是哪边的人?”
他黑眸凝在她脸上。
可她这具身体太弱鸡,两杯酒下肚,脸颊已经红扑扑的,一双眸子也飘着层雾气,看着晶亮又动人。
她仅剩的理智,让她不能说出来处。
她又倒了酒,端着酒杯,跟他碰杯,杯子比他略低一些。
她碰过后,笑着低声道:“陛下,干杯。”
月灼华怔住了。
“你唤我什么?”
苏桃夭把酒水一饮而尽,慢慢趴在桌上,喃喃:“这酒劲真大啊。”
月灼华黑眸定定的看着她,猜测一件件落实,但此刻,他却没有任何害怕了。
他只是把手里的酒一口喝尽,然后把酒坛子再盖严。
“还说没喝醉,怕是明天会后悔极了吧?”
他低笑一声,拦腰把她抱起,指尖轻点她脖间穴道,确定她睡熟,才淡声道:“残月。”
残月推开门,从屋里走出来。
“主子。”
他抬眸看了一眼,又立刻低下头。
月灼华抱着她出院,轻声道:“她睡着了,我带她去睡下,你把桌子收了,把酒放好。”
“另外,安排人去福来客栈,告诉她的丫鬟,今夜,她歇在将军府了,让她们安心。”
残月点头:“是。”
月灼华抱着她,一路慢慢的走到了前院书房外的侧房门前。
他从不留人在府上住。
所以,除了残月和月煞卫的房间,府上只有一间房可住人,就是书房外那间。
往常,他是住在那间的。
可今日……
他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又看看面前的房门,推门进去。
“残月。”
他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把另一间侧房收拾出来。”
残月站在院里,立刻安排月煞卫去忙。
等房间收拾好,月灼华又抱着人出来了,把她放到了收拾好的屋子里,盖好被子,关门出来。
残月疑惑:“主子,干嘛这么麻烦?您在这间住下不就好了?”
月灼华瞥了一眼他:“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睡在男子的屋子内?对她名声不好。”
残月更疑惑了:“苏小姐在咱们府上,没人敢多嘴的,传不出去的。”
月灼华看他一眼,叹息一声,不再解释了,回屋关门,把他关在门外。
屋里,他的声音又传出来,有些纠结的样子。
“你安排两人守在她房门外,如果有什么动静,即刻来回禀我。”
顿了一顿,他又添上一句:“无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