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传到了崇德宫,传入了邓贤妃的耳中。
此时,邓贤妃正邀了夏才人过来崇德宫中品茗。
乍一如梅禀明这一消息,邓贤妃便是略一勾唇,眸中划过一抹讥嘲:
“皇后还真是!她这个脑子,真是一如既往般的不好使啊!”
呵,居然跟陛下提什么,娥皇女英,姐妹同侍一君的佳话。
皇后是疯了,还是忒迟钝?
不知晓,这话儿,是万万不能够同陛下说的么?
她这般,不就是上赶着去给陛下找不痛快的么?
陛下不斥责她,斥责谁去?
啧。
这个谢婉莹!
若她不是会投胎,好命的投身在大胤一等一的顶级权贵——英国公府上,又是那曾经权倾朝野、威风赫赫的老英国公的嫡孙女,她早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哪里会有这般好命,坐上这皇后的宝座?
这般蠢不可及的蠢妇,也配居于她邓惠仪之上?
呵。
不过……
如今,老英国公已逝,英国公府上都是庸碌之辈,皇后这位置只怕也做不长久了。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心思百转间,邓贤妃眸中掠过一抹幽光,垂下头去,轻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借以掩饰她眸中的深深恶意与算计。
而一旁的夏才人,在闻得如梅的话后,则是禁不住秀眉微蹙:
“娘娘,陛下不肯同意皇后娘娘召那宁雨凤入宫,自也不可能同意召那宁雨薇入宫。那……咱们要怎么让那宁雨薇入宫?”
若是那宁雨薇无法入宫,那还谈什么,让她分简淑妃的宠,膈应简淑妃、让简淑妃和宁雨薇姐妹操戈啊?
这一切,不都是白瞎了么?
那贤妃娘娘为何还要叫她去拉拢这宁雨薇?
这不都是在做无用功么?
这些日子的相处,夏才人对于邓贤妃的为人,还是颇有几分了解的。
深知邓贤妃心思极深,心机极重。看似人淡如菊、贞静贤淑,实则,却颇为功利。
这等白费力气,做无用功的事儿,邓贤妃是断不会做的。
所以——
这位娘娘,她是另有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