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肆意喷洒在她的面上、耳畔、颈项……
宁雨菡的俏脸不由一红。
闻得年轻帝王这没羞没臊、毫无下限的话,心中则是猛的翻了个白眼:
这个老六皇帝,能不能有点节操?
心中如此想着,宁雨菡却是微抬螓首,盈盈美眸柔情似水,欲语还休,再次娇滴滴、又含羞带怯的唤了声:
“六郎~”
说话间,她更是伸出纤纤玉手,主动攀上了李元珩的肩头。
也罢。
既然眼前这老六皇帝,被那不长眼的谢皇后,给惹到了。
身为嫔妃,她今日少不得得恪守本分,让皇帝陛下开怀才是啊。
听得这一声“六郎”,李元珩心神又是一荡,禁不住浑身酥麻。
他再不迟疑,长臂一伸,便将眼前的娇娇人儿,给一把打横抱起,抱着宁雨菡,便径直向着榻上而去。
芙蓉帐暖,夜高长,千般旖旎,百般缱绻……
这一夜,李元珩只觉得怀中人儿格外娇媚、亦是格外热情。
难得这娇娇人儿如此热情,李元珩自也是情难自持。
直至深夜,才终于云消雨歇,李元珩一脸弥足,长臂一揽,便将已经累得昏昏睡去的宁雨菡,兀自箍在怀中,旋即,就这样合上眼,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李元珩起了个大早,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一派神清气爽的前去金銮殿上朝去也。
哪里还见半分不虞之色?
不同于永安宫中,帝妃二人的芙蓉帐暖,一夜旖旎;坤宁宫中的谢皇后,却是孤卧一室,一整个晚上都没有能够合上眼。
就这样,才堪堪熬到第二天清早,眼见得天际泛起了鱼肚白,估摸着,宫门已然打开,谢皇后便迫不及待的吩咐贴身大宫女翡翠:
“翡翠,你且出宫,速去英国公府一趟,请母亲入宫。就说本宫有要事要与她商议。”
翡翠见谢皇后面色憔悴,眼底一片乌青,俨然一副未曾休息好的模样,面露担忧与心疼。
然而,主子有令,她一个做奴婢的也不敢多言。
闻言,只得恭声应是,旋即便去领了对牌出宫,直奔英国公府而去,很快,就将还未曾来得及用早膳的英国公夫人何氏,给请入宫中。
“娘娘,这大早上的,您如此着急忙慌的遣了翡翠来请为娘入宫,是有何事啊?”
才一堪堪来到坤宁宫内,何氏便急声道。
“娘,你且坐!”
见得母亲前来,谢皇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她一直身旁的椅子道:
“昨日,娘你出宫之后,本宫去了一趟勤政殿……”
说着,谢皇后便将昨日,她去到勤政殿,向皇上提议,说要召小宁氏入宫侍奉帝王,却遭年轻帝王拒绝,并且被训斥了一通,灰溜溜、铩羽而归的事情,尽数与何氏讲述了一遍。
谢皇后越说越气,禁不住抱怨道:
“本宫真不知陛下究竟是如何做想。本宫如此贤惠大度,欲要给他再添新人服侍,娥皇女英共侍一君,乃一番佳话,陛下也大可以享齐人之福,这有什么不好?陛下他因何要拒绝?”
还为此当着宫人的面,训斥于她。
给了她那么大一个没脸。
可恶!
偏偏,一转身,陛下就又去了宁氏那里,又在宁氏那里用膳、留宿。
真真是气煞她也!
闻得谢皇后的话,英国公夫人何氏也不由得眉头紧拧。
纵使谢皇后说出这般公然抱怨昭文帝的话,一旁的何氏也没有出言阻止。
甚至,对于她这个皇后女儿的这番抱怨,何氏内心之中,也是颇为赞同:
在她看来,陛下也未免太过奇怪了些。
皇后替他再纳美姬,他不应该赞一声皇后贤良,然后,安心笑纳美姬的么?
为何要拒绝?
还训斥了皇后。
这……
何氏禁不住蹙眉,沉吟着开口道:
“所谓天威难测,陛下的心思,又岂是咱们能够猜度得出来的?”
说着,何氏又摆了摆手,笑道:
“也罢!既然此路不通,咱们就再另想法子。只要咱们有心,想送那小宁氏入宫,也不过是易事一桩。”
谢皇后闻言,也是直点头:
“母亲说的是!只是,本宫少不得要再与娘您好好商议一番。”
闻言,英国公夫人何氏也是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
言罢,母女二人相视一笑,又再暗搓搓商议起来。
与此同时
崇德宫
谢皇后昨日去往勤政殿,向昭文帝提议召宁雨凤入宫侍奉,却被陛下驳斥之事,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