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周围看热闹人群,嘉仪脸上挂不住,越过言欢将矛头指向婉如。
“向家夫人成婚多年无子嗣,向大人居然也不纳妾,人人都赞你才德无双,若真贤德怎忍心看着丈夫没有亲生后嗣。”
眼见双方气氛剑拔弩张,旁观命妇们避在宫墙两侧,一面担心火气溅到自己身上,一面忍不住看热闹。
婉如秀脸平静,“我夫君宁愿没有后嗣也不纳妾,丈夫珍重爱惜,得夫如此是我福气。”
“你们,你们简直!”嘉仪怒指着言欢,又指向婉如,“仗着是皇亲国戚就目中无人,对本公主如此无礼!”
“那你呢?”言欢反问,“你不也是仗着皇家公主身份在这里耍威风。”
“你”
对峙间凤鸾宫殿门打开,中断了外头喧闹,众人整好仪态立回原位,在嬷嬷引领下顺次进入。
看着擦肩而过的言欢,嘉仪愤恨得双眼通红。
朝拜结束后命妇离去,只剩言欢和婉如陪着琳瑶说话。
“外头竟出了这么大事。”
“可不。”言欢忿忿不平,“长姐半生清名被指责得体无完肤。”
“什么表里不一,嫉妒成性,手段残忍脏心烂肺……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琳瑶叹息,“你们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们怕你知道了忧心。”婉如道,“二姐夫一直在追查,想着事情有结果再告诉你。”
“我知道你们是好心,但我久居深宫不知外头情势,以前三姐还时常进宫和我絮叨,虽说少不了东家长西家短的议论一堆,但也能让我知道不少消息。”
“如今她身子重了不便进宫,你们再不同我说,我可真成聋子瞎子了。”
想到外头流言琳瑶又气又恨。
“瞧瞧,就怕你担心所以才没告知你。”言欢开口,“这不,案情有了进展,又赶上命妇朝拜,我们这才决定同你讲。”
“可有查到凶手?”
言欢扁扁嘴,“算是有,也算没有。”
“官差在莺歌所住一带奔走查问,多方巡查终于寻到线索。”
“有人曾看到有陌生男子在她门外来回游走,就在她出事前一天。”
“当时邻里没做回事,直到莺歌出事后官差找上门,让他们提供一切能想到的线索,才忆起有过这么个人。”
琳瑶激动,“人找到了吗?”
“找是找到了。”言欢接着道:“是一街头地痞,与几个狐朋狗友在京城南街一带混,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时常有人寻他们做打手,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要钱给到他们什么都能干,这人已招供,是名男子主动找上他,给了一大笔钱让他做这件事。”
“他倒记得那男子模样,但不知对方底细,他们这种混混,从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道上规矩,双方情况不会多问,我想这也是幕后人找上这些混混做事原因,就是为不暴露自己。”
言欢叹口气,“如今线索又断了。”
随后又将凌骁的分析转给妹妹听。
“长姐性子好,从未得罪过人,夫君判断幕后人真正目的是打压相府女眷名声。”
婉如也愤懑忧心,“二姐夫判断没错,这不,方才殿外等候之际命妇们都在议论此事。”
“事关咱们相府女眷名声,知意和妙怡十二三岁年纪,再过两年就该议亲,事情若不妥善解决日后还影响俩孩子亲事,尤其知意,外头人都在传,说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孩子也受委屈。”
听到这儿琳瑶心明了几分,“要按这个说,我倒是想到一嫌疑人。”
“谁?”
“一个一心想把女儿推上后位的人。”
“小妹说孟蝶吗?”言欢揣摩。
“对了,上次听紫嫣说起温绮月分析得头头是道,后来怎样了?我前段时间忙雲哥婚事没再问过这事儿,那女子现在如何了?”
听到时晏已确定心意并同琳瑶坦白,言欢婉如不知该说什么,二人不约而同叹息。
琳瑶也不瞒着两个姐姐,“孟蝶知我不喜她女儿,我又有知意妙仪两个外甥女,按寻常想法,我必会把下一任国母之位留给母族姑娘,时晏一直对妹妹们很照顾,并不反感她们,这些落在孟蝶母女眼里,少不得将知意妙仪视为对手。”
“我要没猜错,幕后人跑不了是孟蝶母女,毁我相府女眷名声,打压我母族姑娘,给自己女儿铺路。”
言欢婉如不知时晏与温绮月已进展迅速,而今知晓,再与案件联系起来重新梳理方察觉其中问题。
“虽然这些只是我推测,但也不失为一条线索。”
琳瑶看向言欢,“二姐,你回去同姐夫说,请他把目光放在安国公府,试试能否查出些东西来。”
“若此事真是孟蝶母女所为,正好借此机会揭穿她们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