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犹豫了下,看向清音,“依我判断,幕后人真正矛头是指向长姐。”
清音脑子杂乱,“这话怎么说?”
“姐夫是男子,对方年轻貌美又怀着他孩子,依世间常理,是不会下此毒手,倒是长姐。”
“正妻面对这等外室必是痛恨,在人们眼里,难免会认为长姐当日是碍于名声故意答应对方入府,背地下黑手除之后快。”
清音郁闷极了,她是真没想过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她甚至从未跟人红过脸。
“也不要着急。”凌骁安慰,“没有证据官府不会定罪,只是真凶未找到前长姐会是最大嫌疑者,人言舆论会指向长姐。”
“若一直找不到凶手,这盆脏水就要长姐背吗!”言欢恨不过,“谁人这么可恶!”
江云轻恼火,“幕后人定是知道了商行事,借此寻我们晦气,可我不明白,娘子性情好得很,从未与人结怨,谁会同她过不去,还不惜杀人泼脏水。”
凌骁沉吟,“我有种感觉,对方并不是冲长姐。”
言欢眨着眼,“那是什么?”
“长姐从未得罪人,那人应该并非针对她,想来想去也只有冲她宋家女身份,亦或说,幕后人真正要坏的是相府女眷名声。”
清音眉心紧锁,没多久,凌骁的话便应证了。
半月后,命妇朝拜。
辰时尚早,凤鸾宫殿门还未开启,众命妇候在宫巷,三三两两聚一起闲聊。
“你听说相府长女虐杀外室一事了吗?”
人群中,两名交好贵妇嘀咕。
“最近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我家下人都在传,怎可能不知道。”
那妇人感叹,“都说宋清音贤德,辅佐丈夫白手起家创下今日富贵,不想竟活活溺死怀孕外室,一尸两命。”
“这还不算。”
听到二人议论,旁边另一命妇接过话,“听说那女子死相极惨,被发现时一丝不挂,死前被凌辱过!”
周围几名女眷听了以帕遮住嘴角,有人摇头叹息,有人诧异愤慨。
话题一开,人们逐渐加入议论队伍。
“天爷,那可是个孕妇啊,真想不到宋清音心肠这等狠毒。”
女人捂着胸口,“手段也忒残忍了些,这是多恨对方。”
“官府还没定案,不要乱说。”一女眷开口提醒,伸手指了指凤鸾宫殿门,无声暗示。
“还定什么案,这事儿明摆着呢。”
江家外室一尸两命案子已是当下最热谈资,流传在各府间,妇人们聊起这些劲头十足。
“她膝下无子,外室有了孕,要生下儿子是要继承家业的,她能忍?”
“就是,我还听说那外室生的如花似玉,鲜嫩得很,宋清音年近四十,还比丈夫大几岁,这种劲敌她必是恨死了,不然能下这毒手。”
这话得到在场人一致认可,女眷们纷纷点头。
“这事儿不稀奇,宋家女儿善妒早已人尽皆知。”
清亮傲慢的嗓门从后方传来,女眷们一惊,暗道何人这般胆大,议论宋清音便罢,怎敢连其他宋氏女一并带上。
转回头,看清面容后众人忙行礼,“长公主安好。”
嘉仪慢悠悠走近,红唇勾起嘲讽,“看看宋家几个女婿就知。”
“个个不纳妾,就连天子都不例外,可见宋家女何等善妒不容人。”
女眷们虽没应和,但彼此交汇的眼神分明在说还真是这样。
“大家忘了吗,早些年宁王与宋清音和离就是因她反对侧妃入府。”
身边一名命妇纳闷儿,“可后来宁王不是说过都是谣言吗。”
嘉仪嗤笑出声,“还不是相府平反了,女儿又做了皇后,宁王兄总得给相府留些脸,都是面子上的事儿。”
“宋清音当着众人面大度同意外室进门,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维护她贤妻名声,实则暗地下毒手,这就叫佛口蛇心。”
“要我说,兴许官府早找到证据了,不过是碍于相府权势故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嘉仪的话道出了众人心思,人们虽不敢明言附和但心底已认同。
“知人知面不知心。”
嘉仪越说越起劲儿,“那外室是个外地女子,人生地不熟能得罪谁,除了宋清音不会有第二个人,这事儿再清楚不过,可怜那女子呐,腹中还有孩子,无人为之声讨。”
“宋家女婿都不纳妾,可见宋氏女儿心思一致,也不知她们用了什么法子,愣是让爷们儿不敢纳小。”
“宋清音残害外室这是人们看到的,看不见的地方,谁知她们姐妹各自府邸藏匿多少类似事。”
随着这话人群私语声又起。
其中一人惋叹了声,悄悄跟同伴道:“春日宴上我看到皇后娘娘的两个外甥女,模样生得甚好,与我儿也年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