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横生,手翻页数的速度愈发加快。
不到一会,她便拎着账册走了过来:“一等参须四十五两,沈钰,你可真敢写!”
她把纸张撂在桌台上,“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辩驳!”
“绝无可能!”秦绍打断道:“买参须那日我恰巧也在,分明是二十两!”
“那便是沈钰贪了。”
“她那日并未出门,从何去贪?”秦绍指着账房先生,“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婉义正言辞:“小公爷切莫用权势压人,先生,你只管如实告知,昭文堂定会给一个公道。”
账房先生瞬间慌了神,迫切地跪了下来:“诸位贵人饶命,是……是……”
他打量了一眼四周,最后闭着眼大声道:“不错!确是沈小姐让我做的假账!”
沈钰听完,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先生,我自问从未对你不敬,不知你究竟收了何人的钱,要如此栽赃于我?”
“分明是你贪钱在先……”
“我贪钱?”沈钰勾起唇,看向门外:“那便有劳郡主。”
宋昭昭带着秦绍身边的嬷嬷,拿着一本抄录好的账册走上前。
她目光陡然变的精明冷厉,“账册向来一分为二,卖方铺子也有存底,账本上分明白纸黑字二十两,怎的到了昭文堂便硬生生多出二十五两,莫非这偌大的学堂专吃银子?”